他没有。
他只是走到小火山口前方,撩起青色长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母亲,云玺终于找到你了。”
他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这一刻,我是能与他共情的。
因为那个梦,梦中女人被烙铁烫时的坚毅与痛苦,高举孩子时的绝望与妥协……
母子连心,否则胡云玺也不会找到这儿来。
我右脚腕上的勒痕又痛了起来,前所未有的痛,像是骨头浸在岩浆中的那般痛!
轰隆……轰隆……
地底下忽然传来闷响声,天池水震颤着、翻滚着小水泡,像是煮沸的开水一般。
同一时间,小火山口里咕嘟咕嘟的,感觉下一刻就会有岩浆喷发出来,又像女人的呜咽声。
柳书禾背着我要跑,唐言蹊去拉胡云玺,却发现胡云玺已经晕过去了。
他后腰上的那块耻辱印记又发作了,并且比之前在车上发作的更厉害。
可见这几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咕嘟咕嘟声越来越近,明明近千年没有爆发过,被视为死火山的小火山口,如今里面动静却这么大。
我挣扎着从柳书禾背上下来,说道:“书禾,你去帮言蹊扶胡云玺,我们得尽快离开这儿。”
柳书禾担忧地看我:“蓁蓁,你这脚能落地吗?”
痛,根本落不了地。
但我还有一只脚,慢慢跳着也能走吧?
“那是什么?!”
唐言蹊忽然惊叫一声,手指着小火山口的方向。
我和柳书禾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以为火山爆发了,往那边看去,就看到小火山口里竟飘出缕缕白发,直冲着胡云玺而去。
白发卷着胡云玺的身体,无数的白虾从白发间钻出来,化为滴滴如甘露一般的液体,渗透进胡云玺的身体里去。
些许白发继续往前,一直来到我脚下,爬上我的右脚踝。
密密麻麻的白虾贴合到勒痕里去,我瞬间感觉冰冰凉凉的,之前的灼痛感也跟着迅速消失了。
这一切发生在分秒之间,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发已经嗖嗖地缩回小火山口里去了。
我再去看右脚腕,勒痕不见踪影,踩在地上也没有灼痛感了。
“母亲……”
胡云玺一声呓语,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唐言蹊检查他后腰上的烙印,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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