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进缝隙,手腕一拧,青筋暴起,整扇门轰然洞开。
“走吧,都进去看看!”
院子里头铺着青砖,比自个家漏雨的土坯房还宽敞三圈。
其中个大汉,绸布鞋刚沾上地砖,突然触电似的缩回来,在裤腿上拼命蹭鞋底:"这砖...这砖怕是比俺家炕席还金贵..."
他们挤在影壁后头,像是误入仙宫,下意识的缩着身子,不过眼神不住的四处张望。
按理来说,这个地方,他们一辈子都可能不会进来。
正厅八仙桌摆着珍糕,那雕花银筷,还有摔得豁了口的青瓷碗散落一地,干了的汉白玉地砖上,还散着不少煮开的茶叶。
“看样子,咱们来的,还挺是时候,误了这些老爷吃茶。”
王麻子皱了皱眉,他一边说着,打量起屋内的陈设。
他踹开东厢房楠木床板,床底暗格里堆满田契,露出熏黄当票,最上面的一张,按着血手印。
"今典当白水县刘王氏,三十八岁,作价糙米一斗..."
王麻子不识字,但这米,还有当二字,还是懂的。
这上面是个啥内容,也能猜个七八。
他也没少见。
啧儿~一个活人,就值这点麸皮钱?
王麻子薅起一沓田契,连带着那些当票,都收了起来。
这些,之后能用得上。
凡事都得讲一个证据,这些东西,妥妥的够了。
不过,粮食还没找到。
王麻子出了屋子,思索着。
按照这些个家伙的习惯,如果我没猜错,暗格应该是在……
“找到了!”
王麻子循声跑去,张三站在一间偏房里,他的脚下,放着撬开的地砖。
露出了那挖好的暗道。
王麻子点了火把,放到了暗道中,见其没有熄灭,这才招呼着人跳下。
三十多口齐腰高的粮瓮码得比棺材还整齐,里面装着字画,瓷器,甚至是珍珠,而装着精米的,上面一层已经有些霉变,成了绿色。
那些跟来的白水县乡勇,盯着滚到脚边的麦粒,嘴张得能塞进鸡蛋。
这些粮食,比他这辈子见过的粮食加起来,还多三倍。
"娘嘞,这...这够俺全家吃上六年,不,要是再省省,还能多吃一年..."
“咱们平日里累死累活,却吃不饱饭,他们倒好,把粮食藏起来发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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