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放哨兵,不用躺在荒野里看天上的星星,也不用找干草什么的垫腰,商震他们终于可以睡安稳觉了。
所谓幸福也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坐马车的羡慕坐汽车的,走路的羡慕坐马车的,瘸子羡慕有两条腿能走路的,高位截肢的则是羡慕瘸子。
比自己强了就是幸福。
可是每个人是否会有这样的感觉,当境遇好了还会突然不习惯呢!
而天要黑了,商震他们都躺在一户人家的柴棚里时徐慎微所说的则正是这种感觉:“你们说,冷不丁的有人替咱们站岗放哨可心里咋还不托底呢。
这几天半夜醒了好几回,摸了这根柴火棍心里才踏实点儿。”
徐慎微所说的柴火棍那就是一根小臂粗不足尺长的短木棒。
都说武器是战士的生命,至少在许慎微的身上就体现的特别明显,在半梦半醒之间,如果他不能摸到就在身边的这棵短棒,他真的就会从那半梦半醒之间打个激凌清醒过来。
而之所以摸了那根木棒会觉得踏实,那是因为他下意识以为那根短棒就是枪!
可是就在这几天睡觉之前,商震却已经命令他们所有人都要把枪放到了墙边统一存放。
而这里的原因老兵们那都是明白的,后来的这几个士兵现在也懂了。
如果每个人真的搂着枪睡,半梦半醒之间真有什么意外的响动受到惊吓,或者做了个什么恶梦,那且不说真的摸起枪来搂火,那就是把枪托或者刺刀抡起来,旁边的人也绝对会受不了!
“没出息样儿,这事你别跟我们说,你去跟王小胆说,最好你和王小胆挨着睡。嘿嘿。”马二炮接话可随即便笑了起来。
算上高二丫一共就十二个人,那也就算是一个班吧。
新兵老兵也是同生共死过了,还一起和别人打过架,现在终于和谐了,新兵敢和老兵说话了,老兵也不再跟新兵装犊子了,或者说,就算是老兵装犊子,新兵也不怕了。
“二炮你笑啥玩甩?”卢一飞问。
“我在笑,要是真让这俩玩扔睡在一起,你们说半夜会不会都醒了,这个放个屁那个当成了枪响,然后两个人就打起来!”马二炮笑道。
天色将黑却没有还没有黑呢,还没有人睡着,马二炮这句话便引得屋子里发出一阵笑声。
“艹,那得是多响的一个屁!”卢一飞接话道。
众人又笑之际,胡闯却说道:“也不一定两个人就打起来吧,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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