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让(田豫),若是依着你这么说,那昨日伯约与那关麟斗阵,八门金锁阵被那六丁六甲阵时,先是被死死压制,眼瞅着就要兵败如山倒,是不是这布阵在你眼中也极是反常?可最后怎么样?”
曹彰用极其不客气的神色瞪向田豫,“声东击西,釜底抽薪,若不是伯约布局巧妙,从背后袭击那关麟,今日你、我能站在这帐中议论洛阳城的攻伐?”
曹彰这么说,曹真似乎也不甘示弱,连忙替姜维解释道:“是啊,子文将军所言极是,那关麟又是会算计,又是擅发明,这洛阳一战,他飞球制空在前,以逸待劳在后,可面对如此情形,伯约的算计严丝合缝,出奇制胜,不仅将那关麟骗过,即便是我等又有几人猜到他的算计?若不是他,又如何有我们大魏这两年溃败后的接连大捷,如何有如今三军士气的高涨?那关麟算不过伯约,正是因为伯约用兵的诡异!这是我大魏之福啊!可…”
“可你…哎呀…都说文人相轻,怎生…你田国让身兼我大魏之高位,却与这文人相似…也犯了嫉贤妒能的错误!若是我曹真手下有人敢如此公然诋毁伯约,我一定军法处置,定斩不饶!”
曹真很聪明…
看着是替姜维解围,实际上这一番话暗藏汹涌,是既帮姜维说话,又向他指出,谁才是对你最信任的那个!
如此这般,日后,攻下这洛阳城,曹彰、曹丕、曹植争抢这新贵、才俊的时候,无疑曹真的这一番话很为曹丕加分。
“哼…”田豫一声冷哼,却是把头转向一边,“你们都说姜少将军智计胜过那关麟,可这两年来,多少我大魏的将军、谋士都葬送于那关麟之手,若是此前姜少将军在他手中吃亏,那我倒是相信,可姜少将军太顺利了,连战连捷,呵呵…知道的知晓敌手是这两年来战无不胜的关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阿猫阿狗!姜少将军,这些可都太巧了,你们信,我田豫可不信!”
还是不信…
至于具体不信的原因,田豫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就是一种感觉,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
他感觉关麟没那么容易输,更没那么容易输的这么惨!
“一派胡言…”曹彰已经爆发了,他指着田豫的鼻子怒斥道:“昔日那大耳贼投奔公孙瓒时,你曾是托身于他,你因老母年迈为由离开,刘备还与你涕泪交加,说什么‘只恨不能与君一起建立大业’,哼,你田国让不会是回忆起往昔,惦念起那大耳贼的情分,这才战前离间我大魏军将,你是何居心?”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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