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顺着河流急速往南驶去。
大乔站在船尾,见小乔不住挥手,但不出片刻,便再也看不到了,她嘴唇颤抖了几下,最终毅然回过头去,走入了船舱。
袁熙已经坐在窗前,在竹简上写着往各方官员将领的书信,大乔走过去坐在桌边,拿起松墨,轻轻磨了起来。
袁熙手中不停,笔下刷刷写字,却是开口道:“这些年来,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我发现自己心肠越来越硬了。”
“有时候我很担心,再过几年,是不是也会变成汉武帝暮年那种样子。”
大乔手腕一顿,随即又圆融地划起了圈子,“陛下不是那样的人。”
“不然陛下何至于如此急着动身?”
袁熙忽地写错了两个字,他停下手,拿起一边的湿布,将错字从竹简上擦去,他抬起手,盯着布上晕染的墨迹,出声道:“人是会变的,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也许我真是的老了,做事患得患失,顾虑重重,不想留下遗憾,远不如年轻时候百无禁忌的样子了。”
大乔出声道:“陛下不是因为胆怯,而是因为肩上的担子重了。”
“如今陛下担负的是整个天下,自然考虑的事情也多了。”
“这说明陛下才是仁君,不考虑苍生百姓,无情无义,那岂不是曹操了?”
袁熙听了,把刚拿起的笔放下,出神道:“曹操啊。”
“说来和我他,也不过匆匆见过两面,一次在徐州,另外一次就是在邺城,那时候的他,已经是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像他那样始终如一之人,也很少见,若我和他经历一样的,也许同样会变成他那样的人吧。”
大乔轻声道:“妾觉得不会。”
“只有陛下,才有心怀万民的胸襟,曹操屠城无数,所作所为给陛下提鞋都不配。”
袁熙失笑道:“那倒也没有那么夸张。”
“当初天下战乱,以暴制暴,屠城才是常态,只有玄德公才是异类。”
“我也屠过冀县,虽然事后我并不后悔,毕竟威吓住了西凉军,救了无数冀州百姓性命,但无疑是個不好的开端,所以之后我便越发警醒,不让自己再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这个时代,有着太多身不由己,风气造就了人,人又反过来影响了风气,最终大家一起造就了这个时代。”
“前端时间,子龙从凉州来信,说追杀马超的时候,在天山上见到了杨凤。”大乔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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