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公孙静女红,听到声音便走了出来,见是袁熙,惊讶道:“陛下今日来得突然,妾这边都没有收拾,屋子有些乱。”
袁熙看到屋里各处都堆着未做完的衣物,一旁公孙氏给自己行了礼,便怯生生站在一旁,其身形修长苗条,已经近似于及笄的女郎,他一算年纪,恍然道:“静儿今年已经十四岁了?”
侯夫人微笑道:“难为陛下还记得,她过几月过了生日,明年就及笄了。”
“妾这些时候,正和她一起准备出嫁的衣服,算来要做十几件,所以屋子里面堆得乱了些。”
袁熙大汗,十五岁数便是女子嫁人的年纪,原来不知不觉间,这公孙瓒的遗孤都这么大了吗?
他满怀愧疚道:“这些年我只在打仗,尤其是这几年,都是到了内宅匆匆一面便走,实在是有些不合格了。”
“她和袁谦的婚事,我倒是记得,只是袁谦比她小两岁,可能还得让她多等两年了。”
侯夫人让公孙静回里屋去,才苦笑道:“妾不是想催陛下,只不过这几不如蔡夫人她们那般忙,闲着也是无事,有这孩子在身边,也能说几句话。”
袁熙听了,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叹道:“这些年,过得也太快了。”
“当年易京高楼之上,我偶然起意一伸手,将夫人和静儿救出来,却没有想到一晃眼,已经十几年过去了。”
侯夫人上来,扶着袁熙坐下,也是满怀感触道:“彼时陛下没有蓄须,妾当时看到陛下第一眼,还以为是哪家出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儿,这些年过去,陛下却已经是胡须都白了不少,妾看在眼里,实是知陛下这些年为了天下劳心劳神啊。”
袁熙听了,摸了摸下巴上数寸长的胡子,他至今胡须不长,但倒是有十之一二已经白了,远远看上去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倒像个五十多的。
他自嘲道:“北地风霜,染华发须,倒是夫人一直显得颇为年轻,和十年前容貌无甚变化。”
侯夫人其实比袁熙大不了几岁,又确实长得年轻,她将头靠在袁熙肩膀上,轻声道:“人们都说,女子最害怕容颜易老,不惜种种方法保持容貌。”
“但妾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却是看淡了许多,女子若无人陪伴,那要容颜有何用处?”
“妾倒是希望能用容颜,换得陛下不老康健,能让多见妾几天,便满足了。”
袁熙感慨道:“你放心,天下统一的日子不远了。”
“到时候得了闲,我带着你们,去海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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