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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转向陈登,开口道:“我此次来,是闻元龙先生在典农校尉上颇有建树,如今熙欲请先生做广陵太守,但典农校尉等农林官职也急缺人手,先生可否举荐几人?”
陈登听了,欲言又止。
袁熙见了,说道:“但说无妨。”
陈登苦笑道:“不怕公子笑话,在徐州的农林典籍,我陈家收藏最多,故能得一观的,大部分都是陈家子弟。”
“外姓士人也能到陈家观阅,但如今天下士族,学得都是经义,对此道感兴趣的,寥寥无几。”
“登只是自幼喜爱读书,所以农林兵法之书,看了不少,在别人看来,却是有些不务正业了。”
袁熙肃然道:“哪里,若是单凭经义便能治国,天下怎么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元龙先生看得这些,才是真正有用的经世治国之学。”
陈珪目光一闪,说道:“久闻袁氏钻研孟氏易上百年,公子却似乎对经学不太感兴趣?”
袁熙看了看在场三人,出声道:“熙以为,经学确实是好的,但只学经学,却不能改变天下。”
陈珪听了,说道:“原闻其详。”
袁熙说道;“敢问汉瑜先生,如今天下的经义,到了什么程度?”
“是错漏百出,还是完美无缺,还是瑕瑜并存?”
陈珪听了,笑呵呵道:“公子这是难住老夫了,老夫却是不敢说啊。”
袁熙笑道:“问题便在这里了。”
“如果承认经义毫无问题,那如今天下乱象,是怎么造成的?”
“如果承认经义存在问题,那岂不是承认一直以来的路都错了?”
“故熙以为,天下之道无穷尽,经学之道,并未穷尽天下至理。”
“乱世用兵,治世用典,这个典籍如果只看经学,还是太狭隘了。”
陈登听了,出声道:“公子以为,现在独尊儒术,不如以前百家争鸣?”
袁熙笑道:“都说独尊儒术,但是汉家刑律,不用的还是先秦法家那套么?”
“为了解释受命于天,而颂扬儒术,也太偏颇了些,天道为什么不能含有法理?”
陈珪陈登父子听了,同声道:“公子此言,很是危险啊。”
袁熙正色道:“此乃肺腑之言,汉室倾颓,这乱世能用经学结束吗?”
“熙以为,要重新恢复太平盛世,非集百家之长不可,况且这和儒家经学并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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