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还没反应过来,袁尚就上前,极为热情地拉他入座。
吴昭想要跟上,却被两边侍女拦住,袁尚笑道:“二哥,我做东的宴席,何须劳动二哥侍女?”
“你要是让她伺候,传了出去,我可要落得个招待不周的名声了。”
袁熙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他微一迟疑,笑道:“既然三弟如此说,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稍稍回头,向吴昭使了个眼色,吴昭见了,便退了出去。
她眼见袁熙入座,屋门关上,站在长廊里想了想,转头往回就走。
吴昭无语,袁熙这眼神,摆明是让自己想办法,但他什么都没说,自己怎么做?
袁熙入座,见洪氏陪着甄荣,自己和袁尚相对而坐,整间屋子,只有四人而已。
袁尚拍了拍手,便有侍女上来,奉上美酒佳肴,其中竟还有颇为少见的鲟鱼。
袁熙用筷子夹了,放在口中咀嚼,只觉味道鲜美奇特,显然经过极为复杂地调味,心道不愧是生活富足的邺城,比之北新城那放点粗盐就能凑活的饭食,有着天渊之别。
洪氏和甄荣见袁熙进来,连忙上来见礼,袁熙也起身回礼,两边都心中有鬼,说了几句,便有些尴尬,袁尚适时插话,和袁熙闲谈起来。
不得不说,袁尚还是很有亲和力的,态度谦恭有礼,说话滴水不漏,怪不得袁绍会喜欢。
袁尚又拍了拍手,便有歌女舞女上来,轮番献艺,其中两个还坐到袁熙身边,轮流劝酒。
袁熙此时已经有所防备,他摆手道:“三弟,二哥我喝不了酒,一喝就醉,却是没有口福。”
袁尚听了,笑道:“二哥既如此说,三弟我自然不会勉强。”
“不过二哥三年没回来,连我的婚礼都没有参加,让弟妹敬二哥一杯,不过分吧?”
洪氏听了,连忙上来,低头跪着将酒杯举起,奉到袁熙面前。
袁熙见了头痛,只得接过酒杯。
他抬起袖子,闻着酒香扑鼻,不像是有什么问题,但还是不太放心,心想直接泼到袖子里面算了。
结果身旁的两个侍女拉着他的袖子劝酒,让他无法遮掩,袁熙心一横,你还能真的在酒里下毒,毒死我不成?
他一仰头,将酒喝了下去,发现身体好像并无异状,这才放下心来。
袁尚又指着甄荣笑道:“甄夫人乃是贱内知交,且两家马上就要皆为姻亲,她先敬你一杯,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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