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兵士哼道:“架子真大......”
别的士兵嘲笑道:“谁让人家是士族呢,咱们混一辈子,也跟人家说不上几句话,你没惹出事来就谢天谢地吧。”
马车在街道上慢行,吴昭好奇,从窗帘缝隙往外看去。
她自从在雒阳被匈奴劫走后,一路辛苦奔波,直到被救到北新城,然后一路又来到了这濮阳城。
彼时雒阳遭逢大火,处处断壁残垣,街道崩坏,饿殍遍地。
她在北新城呆了半个多月,发现北新城无论从街道还是其它方面,都比雒阳好上不少,只当是雒阳遭受了兵灾所致。
结果进了这濮阳城,才发现也是街道破败,处处有饥民倒地,这才醒觉,难道北新城才是特例?
吴昭把心里疑惑说了,袁熙听了,沉默了一回,才说道:“我也不清楚,但是听说邺城倒是不错。”
“与民修养声息,少动兵戈,下面的人自然会过得好。”
“兖州这几年战乱不断,士族又把持着土地,怎么可能不会饿死人。”
吴昭想起袁熙将屯粮士族丢下城头的事情,心道也就这人敢做得出来。
在吴昭看来,袁熙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和士族对着干的,毫无世家子风范。
然而她想起自己这行人离开北新城的时候,几乎全城的男女老幼都到城外夹道相送,心中感叹不已。
轻慢士人而重下人,真是异类啊。
马车走了几条街道,停到了一栋宅子后面,麴义看了看四周景象,应是到了约定的地方。
他拿出一黑一白两根布条,分别拴在左右车辕上,然后佯装坐着打盹,同时微微眯缝着眼睛,不停向四周打量。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有人过来,对着麴义做了几个手势。
麴义说了几句话,那人点点头,上来牵着马车,在前面带路。
吴昭感觉马车开始动了,心不由自主地砰砰了起来。
袁熙早先和她说过,此行是要假扮神棍隐士,但关键的关键,还是在于熟悉兖州士族的吴昭。
对面肯定会问些问题试探,要是应对不当露出马脚,此行的努力,便会全盘落空。
马车在城里绕了半天,终于拐进了小巷,进了所小院。
一进院子,马车前面的麴义就瞳孔微微缩小。
院子里面有个男子背对他们坐着,虽然身形未动,但是隐隐散发出的杀气却让麴义警觉起来。
是个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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