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宽大处理。至于什么等到礼赞宴,什么一个先出事就宰掉另一个,什么先答应的有折扣,什么奖励他自由……哈哈,演的,全是演的。」
费德里科笑声凄凉。
泰尔斯尴尬不已,詹恩则依旧不言。
「因为今天这场三方谈判,殿下要说服的人,由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
费德里科深吸一口气,眼藏怒火:
「因为对你们而言,我才是距离"庄家"最近的人,才是那个最难妥协,也是最危险最不安的因素。」
话音落下,书房里安静下来。
泰尔斯轻轻捂住额头,闭上眼睛。
该死。
他讨厌聪明人。
詹恩之前说得没错,这宫里的另一个人……
也是凯文迪尔。
那你该怎么办?
他心底里的声音对他开口:
而你,泰尔斯,你是否有能力,重新勾动丝线,逼他回到你的罗网之中?
泰尔斯不知不觉握紧拳头。
「听着,费德。」
泰尔斯叹了口气,他指指詹恩,道出实情:
「我原本是要跟你坦诚摊牌的。只是詹恩这家伙死都拉不下脸面,说他不能答应得太快,要给他留些尊严,否则就绝不妥协……」
费德里科一直盯着詹恩,脸上的冷笑始终不减。
「他是不是还说他很了解我,只有您营造出让我俩相互竞争的氛围,挑起我的好胜和不忿,我才会答应妥协?」
泰尔斯顿了一下,正要解释,但他想到了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看向别处:
「看来,他也没那么了解你。」
尤其在十几年寄人篱下的流亡生涯之后。
「抱歉,费德。」
就在此时,詹恩终于打破沉默。
他无视泰尔斯向他投来的目光,缓缓转向费德里科:
「我道歉。」
这倒是让泰尔斯刮目相看。
嗬,这家伙也会道歉?
而且是向仇人?
直到詹恩满是不屑的下一句话:
「是我高看你了。」
泰尔斯眉毛轻挑:不,是我高看你了。
果然,人是不会变的。
费德里科眼神一冷。
「没错,我和他,我们串通,默契,勾结,随你怎么说——但那又怎么样呢?」詹恩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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