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殿。
闲置许久的地方,今日却是高官云集,六部九卿,内阁三学士,尽数到场。
主座上,皇帝面色阴郁,两边,众大佬一言不发。
一个‘钱’字,难住了所有人。
就大明财政状况的讨论,还没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灾情具体如何这些人不知道,可就了解的信息来看,足以掏空府库至今之积累。
说实话,这个钱大家都不太想花。
可没人敢直白说出来。
皇帝不敢,这些个坚守政治正确的大员更是不敢。
谁敢说出来不救民?
说出来,大家自然开心,可开心归开心,清算也绝对会清算。
基于此,一个个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朱厚熜看谁谁低头,瞅谁谁心虚,无一人敢与之对视,不由得恼火又气郁。
可好面的他,又拉不下脸说的太直白。
这时,黄锦缓步走进来,禀报道:“皇上,裕王求见。”
朱厚熜眉瞧了眼徐阶,徐阶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动如山。
朱厚熜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宣。”
言罢,又瞧了眼严嵩。
严嵩似察觉到了,抬眼与皇帝对视了下,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见状,朱厚熜端起茶杯抿了口,稍稍往后靠了靠,目光也不再咄咄逼人。
接着,刚走出殿宇的黄锦去而复返,又道:“皇上,景王也求见。”
“宣。”
“是。”
朱厚熜神色缓和了些,低头抿着茶,面部线条松弛许多。
诸大佬先是诧然,继而恍然,随即露出肉疼之色。
一刻钟之后,裕王、景王联袂而来。
诸大佬起身见礼,二王向皇帝行礼……
一番场面之后,景王朱载圳抢先开口道:
“大明遭此大难,儿臣闻之,实在忧心,奈何儿臣身无所长,然,为臣为子,儿臣岂能坐视君父忧虑、百姓水深火热不理?儿臣整理了下府中多余财物,共计:珍珠十斛,宝石两斗,宝钞万贯,银三千两,只愿为大明尽一份绵薄之力,为父皇解些许忧愁。”
朱载坖连忙也道:
“儿臣也是为解君父之忧,黎民之难而来,父皇对儿臣宠幸有加,时常赏赐。儿臣虽不喜奢侈,然,君赐不可辞,是故,都存放府中不敢妄动,今大明遭劫,百姓逢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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