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
朱厚熜也有些意外,沉吟了下,故作随意的问:“昔年,秦皇、汉武,皆修心求道,为之服务的方士亦数不胜数,难道那么多人皆是滥竽充数的草包?”
紫极道人思考了下,道:“也不尽然。更多原因在皇帝本人!”
“哦?怎么说?”
“秦皇残暴不仁,汉武穷兵黩武,有违天道。皇上则不同,上承天道,下爱子民,御极十余载,百姓安康,富足,如此功德,秦皇汉武岂能及也?”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没人不喜欢好听的,皇帝也不例外。
不过,这马屁……着实有些过了,哪怕朱厚熜自视甚高,也不敢狂妄到自比秦皇汉武,更遑论在其之上。
朱厚熜冷淡道:“秦皇六合一统,是为祖龙,汉武扬华夏之威,四夷宾服,何等功绩?”
紫极道人反问道:“秦朝,汉朝,百姓可有我嘉靖朝的百姓安乐?”
“这……”朱厚熜一时无言以对。
却听道人继续说道:“秦皇、汉武自是有功,然,有功无德,亦难令上天垂青。”
朱厚熜不置可否,只是打量着道人,也不说话。
紫极道人神色平静,微笑道:“贫道既能与皇上得见,就说明有缘,小小敬意,还望笑纳。”
言罢,只见他袍袖一个摆动,下一刻,一只翠绿色的酒杯稳稳当当立在掌心,杯中有酒,轻泛涟漪。
当酒水出现的刹那,一股浓郁的香气四散开来,哪怕隔着一段距离,朱厚熜仍能嗅到,吸上一口,浑身舒泰。
“这是什么酒?”朱厚熜不自觉身子前倾,难免垂涎。
“非是酒,甘露也。”紫极道人自得一笑,“此物可遇不可求,只此一杯,还请皇上笑纳。”
闻言,本还想让人试酒的朱厚熜,不由打消了念头。
殊不知,自诩聪明的他,此刻已然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外如是。
当然了,这也是朱厚熜追求长生之心太过热切,人一旦过于痴迷某一件事,便无法再理性思考。
朱厚熜瞥了陆炳一眼,后者会意,走到道人跟前,小心翼翼接过,碰杯送上御案……
酒水同酒杯一般,通体呈青绿色,吸上一口,口鼻芬芳。
朱厚熜有些犹豫,可转念一想,这人明显是为了荣华富贵来的,没可能毒害自己,念及于此,他不再犹豫。
出于谨慎,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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