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才收回心神,看向朱厚熜,道:“你说我不与你共情,事实却是你不与大明共情,你之认知,你自以为的治国正确,从来都是基于历朝历代,从来都是基于封建王朝的固有观点,可曾基于大明,基于当下?”
“不可否认,你的那些言论确有可取之处,可却不适用现在的大明!”李青说道,“平心而论,你是一个具有政治智慧的皇帝,现有雄心壮志,欲有一番作为,不沉迷玩乐、勤政、不屈服悍臣……这都是你的优点。”
朱厚熜痴痴看着李青,安静听着,并没有表现出欣喜之色。
因为接下来,还有‘但是’。
“然而,你的出身限制了你!”李青正色道,“我非是欺你出身,只是在陈述事实,少年塑造的观念往往会伴随一生,我与你父亲接触不多,兴王喜读书,品性纯良,作为偏安一隅的藩王,作为一个父亲,他把你教育的很好,可现在的你不是接替你父亲王位的藩王,而是大明的皇帝,你读了很多书,可你想过那些书真的适用于治理大明社稷吗?”
李青的和颜悦色,非但没能抚慰朱厚熜的心,反而让他更为心慌,忐忑不安。
于他而言,这不一样的李青才更可怕。
朱厚熜甚至希望李青疾言厉色,痛心疾首的骂他一顿,而不是眼下这般。
因为,他觉得自己可能真要失去李青了。
“我这人脾气不好,却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你可能觉得我对你很过分,可其实我已经很收敛了。”李青轻叹,“当然了,错不全在你,原生家庭的影响对一个人的影响太大了,故我才屡屡宽容……唉,嘉靖六年了,六年了啊,过不多久就嘉靖七年了,可你的改变却是微乎其微,今你我两看相厌,还是分开吧。”
“不,不是这样的,我对你从无厌烦,偶有抱怨是真,讨厌实无有过,真的。”朱厚熜满脸真诚,就差指天发誓了。
李青呵呵笑笑,话锋一转,道:“建立商会除了能有序规范贸易市场,国民经济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却不易被人察觉的好处,那就是居中调度。”
“这个调度不是强加干预,而是牵线搭桥,等同于朝廷提供了一个平台,让资源以最小的损耗,达到最大变现的目的,就好比丝绸的织造,种桑的种桑,养蚕的养蚕……”李青借用‘生产线’理论,为其阐述其中关键,末了,道,“未来,朝廷只需强加监管这个‘平台’,对细枝末节的事情,可以适当宽松一些,管控过严只会让商绅束手束脚,这就违背了建立商会的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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