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龌龊事无法杜绝,可龌龊只能待在阴暗处,绝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如若阳光下都屡见不鲜,阴暗处则就腐烂溃败成一瘫烂泥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遇到不作为,便是为大厦将倾添砖加瓦。有些事,哪怕不划算,甚至赔大本,也要去做。必须做!”
朱厚熜眼睑低垂,好一会儿,倏地一笑,道:“君无戏言!”
“皇上英明!”李青拱了拱手,“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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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家屯儿。
李青到家时,严嵩已经在大门口恭候了。
见他回来,忙上前打躬作揖,“犬子飞扬跋扈,欺压百姓,多谢国师大人帮忙管教,嵩……汗颜。”
李青瞅了眼门口放置的食盒,以及酒坛,笑道:“严侍郎不在家陪着令郎,还有心思来我这?”
“做了错事,自要承担!”严嵩正色道,“这次若无先生仗义援手,下次严世蕃宾可能犯得就是死罪了,为人臣,为人父,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嵩都要好好感谢一番国师大人。”
这番话说的极为漂亮,态度,语气亦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李青点点头,上前开锁,推门而入。
严嵩俯身提上酒菜,紧随其后。
客堂,二人分宾主落座。
严嵩斟酒赔罪道:“今日之事,下官痛心又愤慨,实无半点怪怨国师的心思,还请国师不要多心。”
李青笑笑道:“你多不多心,与我没有半分影响。非是我针对你,便是一部尚书,内阁大学士本人,做出如此举动的,我一样会以同样的‘标准’对待。”
严嵩点头道:“这话别人可能不信,嵩是信的。”
“敬国师。”
“嗯。”
一杯酒水下肚,严嵩似是轻松了些,道:“下官已让人带犬子去医病了,待他有所好转,不劳皇上费心,下官会亲自扭送他去大牢。”
严嵩说话极有技巧,不说劳李青费心,只说皇上,无形中彰显了自己大度。
李青突然好奇道:“你有几个儿子?”
“就这一个!”
“难怪……”李青释然。
严嵩忙解释道:“其实下官并未如何溺爱他,只是……唉,不说了,事已至此,再行辩白倒显得下官太小家子气了,是我教子无方。”
李青说道:“我不会因为你儿子,对你有别样看法,亦不会因为你精明强干,为你儿子说情。”
严嵩颔首:“理解!国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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