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席后,教坊司奏乐用的,于是他又换了个清净地,继续看话本。
那公公还想跟上他,但迟疑了下,还是放弃了。
许是觉得,一个非官场中人,也不可能帮他解决问题。
其实,宫中奴婢犯了错,很少有处死的,大多都是打发去做苦力,比如刷马桶,倒泔水……
再严重些,也就是打廷杖了。
除非是严重过失,比如,帝后级别的大人物驾崩,奴婢不哭者,这个是原则性错误,真的会砍头。
…
李青没在意这个小插曲,继续看小说。
约莫两刻钟后,桌椅基本摆放好,众官员也结束了攀谈,按照自己的座位入座。
这时,李青犯了难。
他不知该坐哪桌!
搁以前,他最次也是跟尚书一桌,大多时候都是跟皇帝共宴。
怎奈今非昔比,他完全脱离了官员体系,坐哪儿都不合适。
他娘的,咋把这个事儿给忘了……李青郁闷,眼瞅着快该上菜了,这时候走,他实在不甘心。
不走吧,坐哪儿好呢?
可以说,除了朱见深,在场之人没一个认识他的,强融进去,太过尴尬。
就在他犯难之际,朱见深、朱佑樘,还有今日的主角朱佑杬,父子三人联袂而来。
朱见深很有眼力劲儿,一眼就看到了李青,他甩开俩儿子,径直朝李青走来。
弄得群臣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站在那儿跟个傻子似的。
朱见深还没到跟前,便笑着打趣:“呦呦呦,李神医昨儿不是说不来吗?”
“呵呵,”李青冷笑,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道:“给太上皇调理身体的方子,实在太难,草民今日来,就想禀告太上皇,草民无能为力。”
朱见深:“……”
这时,群臣目光随着朱见深,聚集到了李青身上。
见他一介草民遇帝不拜,不免都有些愠怒,可太上皇都不在意,他们也不好在这吃席的喜庆日子,破坏气氛,只是狠狠剜了李青一眼。
“瞧你,咋一点玩笑都不能开。”朱见深低声道,“抓紧时间,我的生活乐趣,全指望着你的药方呢。”
李青翻了个白眼儿,扫视一周后,问:“我单独开一桌?”
朱见深循着他目光看去,只见座无虚席,不禁脸上一热,讪讪道:
“那什么,以为你不来,就没给你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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