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实,一来,他跟皇帝在此之前并无交集,二来,他是先帝时期的进士,按照常理,他的宿命也就是下放地方,起步做个知县就很不错了。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且当今皇帝跟先帝并非父子关系。
但,现在却是直接搭上了储君的路子,且还是文官体系中唯一的一个。
这,他做梦都不敢想!
思来想去,最大可能也就是永青侯给他说了好话,不然,当今皇上怎么也看不上他。
狂喜、感恩的同时,李东阳也倍感震惊。
永青侯都下野了,却还有如此影响力,可见其巅峰时期有多么恐怖。
“平身吧!”朱见深道,“你担任太子侍讲老师之后,势必会面对各种各样的诱惑,望你坚守本心,不要为外物所扰。”
李东阳刚起身,忙又拱手道:“微臣谨记!”
“嗯,那便好!”朱见深轻笑点头。
李东阳虽做了这么多年翰林,却仍是个官场新人,有话还是挑明为好,对什么人,用什么样的话术。
“以后在乾清宫偏殿给太子上课,早、午各一次。”朱见深道,“至于翰林院那边……可松懈一些,以太子课程为主。”
“微臣遵旨。”
朱见深道:“且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李东阳拱了拱手,临走,终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问:“微臣斗胆,微臣在翰林中并不出众,皇上何以……?”
“永青侯举荐你的!”朱见深倒也敞亮,“朕非信你,而是信他的眼光,当然,若你难堪大任,朕亦会换旁人来,望你好好表现。”
李东阳确定了疑问,拱手称是,退了出去……
走在出宫的路上,李东阳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不禁想起当初永青侯的那句话——
是金子,总会发光!
敢情人家一直都没忘,只是自己太过心急了……李东阳心下惭然。
他的心沉淀下来,未来已然可期,当下要做的是一步一个脚印,夯实自己的基础能力,以防将来机会来了,却因自身能力而错失。
刚出宫门,一群大佬就围了上来,热情四溢,比之前对谢迁还要亲热。
李东阳从容应对,不失礼节,却也隐隐有种拒人门外的意味。
皇帝已然明言,他又岂会轻易被诱惑。
大佬终归是大佬,有着自己骄傲,本就是一次投资,甚至都算不上押宝,小老弟不识抬举,他们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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