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才总算看完,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然后走到李东阳对面坐下。
提笔蘸墨,在纸张上写下大事件的因果关系,以及中宗朱祁钰的应对态度,使得人物形象更加饱满。
“这些,在最终版加进去。”
李东阳接过,大致看了一遍,迟疑道:“恕学生斗胆,侯爷能保证这些都是……真实的?”
“当然,这都是我亲身经历,亲眼所见。”
李东阳讪讪道:“学生的意思是……可有出处?”
“有啊,我写的啊!”李青很自然的说。
“……”
李东阳纠结,作为一个有节操的史官,编撰实录要秉承着认真、严谨的态度,而不是……李青写什么,他就都编进去。
编撰,可不是胡编。
尽管李青身居高位,但他的话,并不足以代表绝对事实。
“你不必怀疑,我写的都是真的。”李青说。
李东阳很想来一句:你怎么证明?
但这话他又不好出口,只得硬着头皮道:“侯爷,这些除您之外,可还有人能证实?”
“这个……”李青尬住。
还真没有!
见李东阳一脸为难,李青也不想强迫于他,毕竟这是史书,人家这态度是值得肯定的,于是道:
“这样吧,这稿子我拿去让皇上过目,他若同意,你再加进去,如何?”
李东阳缓缓点头:“如此……就麻烦侯爷了。”
其实,他更想记载有文献佐证的东西,那样才有公信力,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需要一定妥协。
李青收起自己写下的手稿,问:“听你口音,也是顺天本地人吧?”
“学生祖籍胡广茶陵,因家族世代行伍,故在顺天生活。”李东阳解释说。
他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位侯爷问这个干嘛?
李青微微颔首,感兴趣道:“听刘健叫你神童,不仅是因为你记性好吧?”
“呃…是。”李东阳隐隐察觉出,这位老侯爷似是有意栽培,当下也不在藏拙,矜持的说,“学生自幼好读书,多少有些名气,八岁时被特招入顺天府学,说来惭愧,景泰十三年才中举,景泰十五年才中二甲进士第一,授庶吉士。”
李青:“……”
你这要还惭愧,别人还活不活了。
多少人胡子都白了,还在为中举发愁,你这还没及冠呢,就中进士,授庶吉士;简直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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