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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皇宫,李青转身去了钱府。
到地方钱府时,都下午了。
朱祁镇北狩的事儿不是什么秘密,钱家人都知道了,他们自然难受,甚至可以说是人心惶惶。
太上皇后听着名头大,但和皇后差远了,钱家一下子从皇亲国戚,变成前皇亲国戚了。
钱贵这些天愁的不行,唯恐自己的中府都督同知不保。
朱祁钰可不是他女婿,人家有自己的正宫,晋升皇后只是早晚的事罢了,而他闺女……偏偏太子也不是他闺女所生。
钱贵这个愁啊,一见李青诊完脉,忙上前问:“那个…李先生啊,是皇上派你来给太上皇后看病的吗?”
这关系到新皇的态度,钱贵很在意。
李青笑道:“这是之前太上皇的嘱托,不过皇上也知道,也算是他让我来的。”
有朱祁镇作为枢纽,二人好几次在宫中一起饮宴,勉强算是相识,钱贵知道李青是女婿的心腹。
他拉着李青来到一旁,低声道,“李先生,昔日皇……太上皇,待你可不薄啊,你可得给我透个底儿。”
“你说。”李青点头。
“现在皇上对钱家什么态度啊?”钱贵问。
“这…没什么态度啊。”李青挠了挠头,笑道:“皇上对太上皇后娘娘很是礼敬,你莫要介怀。”
“我哪敢介怀啊。”钱贵苦笑,眼神充满艳羡,“对了,还要恭喜李先生高升侍郎!”
李青笑笑:“钱老倒是消息灵通,不过任命还没下来呢,现在恭喜为时尚早,皇上体恤将士,要忙完对将士们的奖赏、抚恤,再重新任命官员空缺。”
“皇上仁德啊!”钱贵隔空拍了记马屁,又讪讪的问,“李先生,看在往日交情的份儿上,你给我说句心里话,皇上是不是要撤我这个中府都督同知?”
顿了顿,“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我就想知道个结果。”
钱贵保证,“你放心,不管皇上怎么做,身为臣子我都心甘情愿。”
李青苦笑:“这我真不知道,不过钱老也不必太过担心;
钱老祖父是燕王府的人,在靖难之役中立过战功;父亲又随太宗、宣宗出征漠北,钱家先后担任金吾右卫指挥使,后又升任正三品都指挥佥事,
这是实打实的功劳,当今皇上不会不念钱家的付出。”
“皇上仁德啊!”钱贵又拍了一下,他心里好受多了,接着又从袖中取出一沓银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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