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李青留了胡须,但瞧着仍比于冕小上一些,但于谦都叫先生,于冕自不敢以同辈相称,言语间十分礼敬。
“不用,在这儿就挺好。”李青笑笑。
…
临近天黑,于谦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见李青也在,大感惊诧。
“先生什么时候来的?”
于冕道:“父亲,李先生来快大半时辰了。”
“让先生久等了,”于谦有些不好意思,“走,去客堂聊。”
顿了顿,朝儿子道,“准备些酒菜来,我跟先生小酌几杯。”
“是,父亲。”于冕称是离去。
两人来到客堂落座,下人连忙上前倒茶。
“这里不用伺候,去外面吧。”于谦挥退下人,提起茶壶亲自给李青倒了一杯。
李青打量了下客堂,笑道:“这里才像是一部尚书的府邸,比以前好多了。”
于谦苦笑:“先生就别打趣我了,这一大家子,尚书的俸禄也就勉强够使。”
“这次你立了这么大功劳,皇上就没赏你什么?”李青诧异。
“倒是赏了不少钱财。”于谦点头,“不过,这些钱花着心里不舒坦,食君之禄……”
“哎?”李青打断他,“一码归一码,既是皇帝赏的,你安心受着就是,你现在是大明的头号功臣,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你呢;
你不拿,别人怎么拿?”
于谦一滞。
李青又道:“你的那套顽固思想该改改了,常言道,君王赐不可辞;
且不说皇帝作何感想,你不安心享受你应得的,别人如何自处?
那些官员本就对你有意见,你这样做,只会让所有人仇视你,而你,未来也必将举步维艰。”
李青揶揄道:“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什么?”
“迂腐!”李青没好气道,“钱是皇帝赏的,且是论功行赏,又不是你受贿、截留所得,钱来的光明正大,自然要花的心安理得。”
“不能为了清廉而清廉。”李青淡淡道,“你把道德标准拉的太高,表面上,文人士子自然盛赞,但暗地里绝对恨你入骨,
好好的日子,非要过得那么苦,你这属于自找的。”
“……”于谦苦笑,“先生说的也有道理。”
“不是有道理,而是事实。”李青认真道,“做官为了什么,忠君报国?不,是生活的更好。”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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