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准确一点说,一轮是高悬天际的皎洁明月,另一个,只是车顶过分明亮的射灯,在她朦胧的惺忪睡眼里模糊散射,聚成了一团圆形的光晕。
“库梅尔,你来了。”没有改变躺在那里的姿势,贝尔摩德没有转头看向驾驶座的方向。
她经历了跌宕起伏的一晚,满身伤病,情绪起伏激烈。
加上哪怕是昏迷都没能逃过的噩梦侵袭,她现在连挪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真可惜,她早已丧失了安然入睡的能力,一个疯狂的崩溃的灵魂,在她美好的皮囊下无时无刻不在嘶吼,她注定得不到解脱。
要是能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得以安眠,该是件多好的事情啊。
“我把你送到22号公路边,你自己联系其他人带你离开吧。”声音冷沉的库梅尔同样没转头看她,“你知道的,今晚我不该在这里。”
被琴酒专门警告过的他,别说帮助贝尔摩德的,理论上他都不应该知道对方遇险。
由他出手协助贝尔摩德逃离,属于就差拿个喇叭冲琴酒大喊他不听指挥了,是万万不能干的事情。
“你能想起来拉我一把,很够格了,共犯君。”贝尔摩德的声音缥缈轻忽,仿佛仍在梦中,“我就不计较你之前的临阵脱逃了。”
“什么叫临阵脱逃?我只是来帮你一个忙,又不是来找死的。”车辆在碎石与泥土组成的林间小路上颠簸不息,库梅尔听上去对此很是烦躁,“我打赤井秀一?诶,真的假的?”
“……你果然认出他来了。”贝尔摩德转动眼珠,看向了库梅尔在月下尤显俊朗的侧脸,“你也有很多秘密啊。”
“我听说过他的水平,不可以吗?”库梅尔目视前方,没有理会她的意有所指。
“真的吗,那个自信万分,天不怕地不怕的库梅尔,也有自知不敌的时候?”贝尔摩德没管自己被牵动的伤口,笑了两声。
这一次,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没有回答她。
“被我说中了啊。”声音又回到了如在梦中的朦胧状态,贝尔摩德呓语,“怪不得,回想我们两个人相遇时的种种情况,我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啊,既然是你,既然是这样的库梅尔,为什么会那么确信,我不会伤害那两个孩子呢?”
库梅尔不是普通人,库梅尔是组织制造的特殊能力者,这一点,同样不普通的贝尔摩德是知道的。
但是库梅尔究竟不普通到什么程度,到底是如何学会了那么多他不应该学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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