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随着这口浊气慢慢吐出,鸿上舞衣的表情慢慢轻松了下来。
事已至此,她确实被人完全看透了,再嘴硬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
这样也好,一切反而轻松了许多。
有些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现在终于能说出来了。
三谷阳太诧异地看着鸿上舞衣的侧脸:“真的是你把他给……你们两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啊。”
“对,确实是我毒死了他。”鸿上舞衣转过头,看了一眼这位与自己入职了同一个医院的老同学,冷笑了一声,“那个男人,根本不配做医生!”
“诶?”野田梦美茫然地眨了眨眼,回忆了一会儿,“可是,蒲田的口碑一直很不错,他最近,论文不是还得到了知名学报的认可,马上就要被刊登了吗……”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要杀了他!”鸿上舞衣瞪大了眼睛,厉声说,“身为心理医生,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那根本是在杀人!”
“心理医生?”戴着兜帽的工藤愣了愣,忍不住转过头,看了一眼已经被装进了裹尸袋,正被几名警员合力抬上担架,即将被拖走的死者。
这和他记忆中的剧情是有一些微妙的出入的,尤其是结合心理医生这个词……
借着帽兜的遮掩,他压了压眉毛,做出了一种古怪的表情。
怎么说呢,他好像有一点不好的预感……
“野田,三谷,我们和蒲田,并不是米花综合医院全部的帝丹校友,我们那一届,考入医学院最后又回到了米花町来工作的学生还有几个。”鸿上舞衣竖起了眉峰,表情慢慢变得凌厉,“你们猜,他为什么偏偏始终和我们关系交好?”
做护士的野田梦美和保卫科的三谷阳太交换了一个眼神,表情同样慢慢变得微妙。
“还不是因为,我们都不是医生,所以不会明白他到底在做多么可怕的事情。”鸿上舞衣愤然地捏紧了拳头,“因为彩子小姐取消了与他的婚约,他找我出来喝酒。就在借酒浇愁的时候,他才透露说……为了完成那篇论文,他对手下的患者进行了分组的药物测试,运用了现在根本没有得到主流认可的实验疗法。那些孩子都不知情!”
鸿上舞衣说到这里的时候,指尖已经因为过度的压迫,展现出缺血的苍白色。
事到如今,虽然作为罪魁祸首的浦田耕平已死,僵冷的尸体就在他们身后,正在驶向自己生命最后的终点,想起那晚听见的内容,鸿上舞衣还是不免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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