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打歪了他的手才从上涌的负面情绪中挣脱,在心里向尽职尽责的打工人风见裕也道了声歉。
不知道为什么,唐泽昭的记忆清晰到不大正常的地步。人的记忆就像记在纸上的笔记,随着时间流逝氧化发黄,渐渐模糊。尤其是恐惧、痛苦、惊慌等令人不快的记忆,会模糊得更为迅速。
这是人最正常的记忆模式,毕竟遗忘是一种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
但唐泽昭的记忆则不然,它们像是一段段剪辑好的录像,一旦被调用,就会一秒不差地重播,其中的情绪和感受也就随之复现。
唐泽昭这个孩子,恐怕是有点问题的。唐泽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或许,他穿越后仿佛失忆但一回想又会想起的特殊状态,正是唐泽昭为了自我保护采取的记忆隔离方法。他把记忆锁进对应的“抽屉”,不去打开就不会出现,以免自己像个超忆症患者一样精神崩溃。
唐泽心中感慨着,脸上却毫无停顿地接住了刚才的失态,继续往下演了起来:“伱从哪找到的照片?你果然也是和他们一起的吗?”
对有长期扮演经验的唐泽来说,演技基本是一种被动技能了,风见裕也当然也没能看穿,他只当是唐泽昭把他也归纳进了迫害者的链条,对他表达不信任和愤恨。
“不,我是在追查你案件的疑点。”风见裕也果断摆明身份,免得唐泽一个激动开始躲避逃走,那就真的很难抓住了,他推了推眼镜,“重新认识一下。警视厅公安部警部补,风见裕也。”
“公安……”唐泽收起紧绷的防御姿态,疑惑地重复,“你是公安?”
“没错。”风见裕也为自己的急智点了个赞,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你的案件存在很大的疑点,我们怀疑其中存在严重的渎职问题。先别在这里说了,跟我上车。”
好,接得很漂亮,唐泽就喜欢这种给面子的戏搭子。
所以他也跟着调节好情绪,以一种略带防备,将信将疑的迟疑步伐,进了风见裕也的车。
确定唐泽落座,风见裕也立刻落锁,把车门锁紧,莫名其妙有一种把张牙舞爪的野猫扔进了捕猫笼的安全感。
要不然回去和降谷先生提议一下,申请一个给保释犯的电子脚镣吧,这家伙真的太能闹事了。
可惜这种盯视罪犯的态度势必会让唐泽产生逆反心理,降谷先生怕是很难同意。
风见裕也略感遗憾,一拧钥匙发动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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