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都不够。”
白蕊珠道:“我不懂这些,只知晓无论夫君作何决定,我都支持。”
“若我想将咱们府填进去,你也支持?”
白蕊珠理所当然点头,又从绣架上拿出一幅绣了大半的观音图。
“这是梁夫人前些日子托我绣的,还补了三千两辛苦银,原本我怕给夫君丢份不想接,可现下觉得这也没什么丢人的。”
“接了这观音图既生功德又可助力涑河将领,我瞧着再合适不过便应下了。”
她绣功在闺中时便出了名的好,若非有这名声当年兰夫人也未必会同意跟白家做亲,只是她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用此换银子罢了。
“寻常人家一年能有多少进项?我接一绣活做上三五月便够府里一年的嚼用,吃穿用度维持住了,旁的便不那么难了。”
“待东宁战胜休养生息,夫君总可东山再起。”
兰云鹤看着法相威严的观音图,微有怔愣。
他对这小妻子疼宠有余,但若说男女之情怕是并没有多少。可今夜于这烛火下,看着白蕊珠一字一句盘算府中吃穿,却突觉心口发热。
男人哼笑一声,让白蕊珠把观音图收拢起来,自己则将人抱起放至床榻上。
“往后府中是要拮据些,怕是养不起姬妾,改日若有再惹到你面前去的,将人打发出去便好,也可省一口银粮。”
白蕊珠闻言呆呆眨着眼,心中知晓虽这话做不得真,但他待她却不同往日,可具体变了何处她说不上,只知应是件好事。
夫妻二人拥至一处,琴瑟调和更胜旧日百倍。
上京如他二人这般心怀家国者不胜枚举,是以不过一二日朝中便开始将筹来的一批批粮草送往涑河,以求可赶在南庆大军抵达之前。
虽文惠帝驾崩,朝中出兵增援涑河后便立刻以八百里加急送信至边关,可当中最快也需六日时间,却不知这六日已远超涑河所不能撑至的极限。
沈千聿双唇干裂,绽出深重血痕。
他已在涑河久撑二十一日,前十日沈千聿带不足两千数兵力突袭秦娆手中七千精锐,虽因出其不意险胜一场,但余后便被秦娆节节逼退至黔州城。同江行简来涑河之人皆出身上京神枢营。虽手中有三百火器,但苦撑至第八日时便已弹尽粮绝,再生不出半点法子。
最后两日,更是死伤无数方苦等到江行简带侯府私兵归来。
说是侯府私兵,可也不过是江行简在涑河时候勉强聚集的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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