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些脚步,立刻就会招来狂风骤雨般的火铳齐射。
没有了盾车,关宁军士兵自然也就没有了遮蔽物,普通的步兵盾牌在四四式火铳霸道的威力面前不值一提,关宁军一层层倒下,后面的人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再也挪不动分毫。
“骑兵,骑兵撤了!”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夏国相和步兵们抬头望去,只见左右两翼的李本深和车尔布都像是没命一般打马狂奔,骑兵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来,后面跑得慢的还不断栽落下马,显然是敌军的火铳一直在招呼他们。
骑兵一撤,步兵再也忍不住了,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不敢跟兴华军一样,明知是死还要上。关宁军跟着清军一路杀过来,打的都是顺风仗。说白了,他们是来烧杀抢掠的,不是来自杀的,没错,这场仗就是自杀,你冲不冲都是死,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吴三桂在后面千里镜都要捏碎了,太恐怖了,这是全新的对手,或者说,是他活了这么大第一次遇上的最强劲的对手。
鳌拜的嘴唇不断蠕动着,喃喃道:“这,怎么会这样?”虽然死的不是满洲八旗的士兵,但是鳌拜还是感到心惊肉跳,怪不得中路军和东路军在昆仑关打不动兴华军,这帮家伙简直不是人。纵然是满洲第一巴图鲁,可鳌拜打仗也不是一味猪突,多少讲究点战法,可是这好家伙,对方摆出的分明就是刺猬阵,根本无从下口啊。
“顶不住啦,跑啊!”正当鳌拜愣神的时候,前方大阵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夏国相的人马再也支撑不住这种超强烈度的作战,士气崩溃了,也没有人带头,就像是大坝瞬间溃口那样,整个军阵几乎是同时崩溃,步兵骑兵混在一起往本阵狂奔。
车尔布的蒙古八旗更是不管这些汉兵的死活,凡是挡在蒙古骑兵撤退路上的汉兵,直接就是撞翻,然后无数的马蹄从这些倒霉的汉兵身上踏过,将他们踩成了肉泥。
军队溃散,夏国相根本弹压不住,他也明白,如果真逼得狠了,这些发疯的败兵估计能把自己给砍了。边军干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经常有主将被自己手下的士兵坑死。可是自己出发之前立下的豪言壮语怎么办,这样回去,如何交差。
正想着,已经有卫士拉住了夏国相的缰绳,“撤吧将军,太危险了!”夏国相无奈,只能跟着败兵一起后退。
“停!停火!节省弹药!”山头上令旗挥动,郭俊良发出指令,士兵们立刻停止射击,他们还要坚守十天,如果这么猛打,别说其他的,光是弹药,就坚持不住了。山上,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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