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九成正疑惑中,毕竟水师是军,县衙是民,不属于一个班子,泾渭分明,怎么就碰到一起来了?
班头宋必成带着几分惶恐跑了进来,顾不上行礼,喊道:“县尊,刚收到消息,镇国公及其家眷已离开了临汾,正朝着洪洞而来。”
肖九成豁然起身:“你说的是那个带水师远航,因土豆亩产二十石晋升为镇国公的那个镇国公?”
宋必成频频点头。
错不了,就是顾正臣!
县丞王舟显然也有些震惊,思索了下,面色凝重地说:“县尊,咱们需要做好镇国公接待事宜,送其入境、出境,若是应对不善,惹怒了镇国公,咱们可承受不起。我可是听说过,镇国公尚是定远侯时,曾将官员挫骨扬灰……”
肖九成自然知道这些,安排道:“镇国公途经洪洞,该尽的礼数我们不能少,该准备的孝敬,也不能少!通传下去,所有官吏杂役明日一早全部到齐,随我出城迎接。”
这个时辰已接近下落,该下衙了,顾正臣总不可能摸黑赶过来。
宋必成听闻,赶忙说:“县尊,我听说,镇国公不是途径洪洞,而是洪洞人,这次进山西是认祖归宗来了。”
“什么?”
肖九成浑身一冷,王舟也忍不住骇然。
胡西楼端起了茶碗,余光看了看肖九成与王舟的神情,默默然地抿了口茶。
这茶,格外香。
镇国公是洪洞人,这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肖九成并没感觉到什么荣耀,而是惴惴不安。
毕竟自己这个知县又不是洪洞人,有什么可以与有荣焉的?
令人担心的是,顾正臣是官场人屠,他如果只是过境洪洞,送走了也就安心了,若是他留在洪洞——
那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万一他发现点啥,就是没发现什么,扣过来点什么黑锅,那也够自己受得啊。
王舟的脸色有些苍白,这几年自己昧着良心帮助大户做了不少脏事,虽说没将好处留在洪洞,全都送到蒙城老家去了,可顾正臣洞察能力极强,万一露出点蛛丝马迹,那很可能会连根拔起啊。
胡西楼见知县、县城都不说话,便放下茶碗,开了口:“水师的人还在门口,兴许是镇国公派来传话的,县尊要不要见一见?”
“对,快请。”
“不,我们去迎接。”
肖九成仓促改了主意,亲自带人到了大门口。
吴鲲、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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