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统算好,若是镇国公有心,不妨去整理整理。”
顾正臣看着沉稳的李善长,观察着李善长的神情:“其实说白了,我就是好奇当年营造中都时,逃走与失踪的那些人,你说他们是全都隐姓埋名,不知去向了。还是为人收留,成了某些人的家丁、奴仆?”
李善长的手指捏得茶杯更紧了些,一双深邃的目光盯着顾正臣:“这事要弄清楚,那就需要朝廷彻查了,兴许镇国公可以上书,请旨清查当年逃走之人。”
顾正臣暼了一眼李善长的手指,起身走出亭子,站在池塘边:“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想要清查也难。不过——你这院子里的人这么少,一定是清白的。”
李善长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忍不住直握拳,强忍着愤怒:“镇国公,这里没其他人,你我完全可以开诚布公地说。我在主持中都营造时,可没图谋过私利,无论是钱还是粮。”
“你也不必在这里阴阳怪气,暗示来暗示去,我现在只是个百姓,没力气与你斗,也斗不过你。若有证据想要杀我,那就拿出来,旨意到时,我李善长自绝于此!”
顾正臣看着李善长。
这个人变了,文官最大的特征,那就是一边文明一边骂娘,问候三代都不带掀桌子的,现在他倒好,没有耐心地直接亮出了态度。
这是恼羞成怒了?
还是被戳中了一些心思,用恼羞成怒来掩饰?
顾正臣拿不准,眼前的是只失落的老狐狸,他的心思很难揣测,只好淡然一笑:“如此坦诚,倒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直说了——我在调查江浦悬案!”
李善长板着脸:“与我何干?”
顾正臣看到一朵莲花绽开得美丽,距离岸边也不远,便伸手抓住,摘断下来,端详着花蕊与里面小小的莲蓬:“与你是没什么关系,可与李驸马有些关系。”
“毕竟驸马都尉手底下有一支商队,那就等同于有一批人手。这些人手,会不会是卫所里出去的人,或是一些逃走的军士,我需要调查清楚。”
李善长冷笑:“若是有一支商队就有一支军队,那镇国公手底下的人手是不是也忒多了?”
顾正臣是嗅了嗅莲花,侧头看向李善长:“不一样,我手底下的商队世人皆知,陛下与太子都知道,摆在了明面上,甚至是赚来的钱财,大部分也给了格物学院,而不是进入了我个人手中挥霍。”
“可李驸马都尉的商队很隐秘啊,如此隐秘的动作,总给人一种不想为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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