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学崖厉声道:“再该死的官,那也需要由皇帝来杀,岂能僭越?”
赵甘一丢拐杖:“皇帝日理万机,哪看得住如此多贪官!你要抓我去刑部,那你就抓,小老儿活了六十九了,不怕死!大不了砍头之前问问皇帝,猛虎吃人,定远侯杀老虎,有错没错!”
郭学崖、吴春山没想到这小老头如此硬气。
“就是,定远侯为民除虎害,有错吗?”
“不公!”
“不公!”
百姓齐声喊着。
郭学崖、吴春山眼见百姓一边倒倾向于顾正臣,说了两句“愚昧”之后,找准方向挤出人群,钻到了巷道里跑了。
胡恒财看着散去的人群,对一旁的掌柜周灿道:“百姓不懂那么多朝堂是是非非,但他们心中有一杆秤,知道谁对自己好,谁对百姓好。我虽不知这次变故为何来得如此突然,但我想,他不会一蹶不振。”
周灿苦涩不已。
以前顾正臣是丢过爵位,那次是射杀高丽使臣,说到底只是做做样子,那不是,蒸汽机船成功之后,爵位便恢复了。
可这一次,不一样。
得罪高丽使臣不算什么,杀几个也没啥,就是弄死了高丽王,大不了打几场战争,无妨。
可这次顾正臣杀的是官员,打的也是官员,那就不太好翻身了。
要翻身,这些官员谁乐意?
他们会想尽办法将顾正臣踩在下面,不让他再次崛起。
周灿问道:“可否去定远侯府?”
胡恒财摇了摇头:“侯爷交代过,生意事是生意事,没有命令就老老实实做买卖。眼下要入冬了,北方的煤炭已经不好运了,明年开春之后需要安排更多人去山西、山东与广东等地,无论如何都需要储备一批煤炭。”
周灿皱眉,犹豫了下,问道:“定远侯爵位都没有了,我们还准备那么多煤炭,用得上吗?”
胡恒财侧身看了看周灿,笃定地说:“用得上,日后煤炭是重要物资,蒸汽机船每下水一艘,我们就要多准备十万斤煤炭,事关航海大业,不能短缺。”
“好!”
周灿点头答应,想起什么,言道:“去山西的掌柜与伙计来过信,说在山西洪洞找到了姓顾的人家,五十余户,族长名为顾亭丘,细探之下,有人知晓顾阫之名,这事要不要禀告到侯府?”
胡恒财想了想,摆手道:“这个时候还是不送为好,等等吧。”
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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