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读书人也可以佩剑,可以说这不属于管制范畴,但是——街边可没什么弓店铺、刀剑铺子,你可以玩私人订制,但不能公开了摆在那里卖。
再说了,卖这东西平日里也没生意啊,老百姓都不够吃饭的钱了,谁还花钱买这玩意,富户有打手,棍子和狗就是他们最好的武器,用刀剑、弓?万一弄死人了,衙门一调查,盖上个抗拒官府,武力对抗的罪名,那全家很可能手牵手去奈何桥了。
说来说去,民间不禁止持有,但民间也绝不会大规模流通弓与装备,这里是文登县,一个小小的县城而已,整个城内也就两千多户人,没人可以拿下几百张弓。
顾正臣对朱棡道:“我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调查之权,另外,若是那章采还在的话,请朝廷送回文登,我有些话要问。”
“弟子明白。”
朱棡说完便走了出去,写了一封文书,交给王良:“派一艘蒸汽机船回去,以最快的速度将这文书送至金陵!”
王良明白。
虽说船队的煤炭不多了,但腾挪下,供一艘蒸汽机船回去还是没问题。
顾正臣眼见天色黑了下来,便对方克勤、庞亮等人道:“今晚我与晋王就留在这里,你们且退下吧。”
方克勤等人行礼离开。
赵海楼、王良、梅鸿等人走了进来。
梅鸿看着翻阅账册的顾正臣,有些担忧:“定远侯,我们在倭国做了那么大的事,陛下定然在等我们回去,这个时候若在这里停留太久,怕是对定远侯不利。”
仗打完了就应该班师回朝,谁若是打完仗了,回朝在半路上停了下来,不回去缴令了,那皇帝怎么想?
赵海楼也不赞同顾正臣久留:“地方事终归是地方事,虽有些反常,可终归与东南水师无关,定远侯这个时候给陛下讨要旨意,一来容易得罪登州知府、山东布政使司,二来容易落人权柄,被言官弹劾,三来可能会是让陛下生出诸多猜疑。这个时候船还没出航,派人去拦,可以拦得住。”
顾正臣自然明白留下来有些问题,毕竟是山东布政使司管辖之地、登州府下辖之地,自己介入抢了他们的权,调查不出来什么还好,若调查出来,事还不小,那不就证明登州知府、山东布政使司全是酒囊饭袋,办事不力?
还有那群言官,正常点的弹劾,那就是过于干涉地方政务,不符朝廷法度,哪怕老朱点了头,这超程序的操作,多少也不将吏部放在眼里,非正常的弹劾,那就是牵强附会,说自己带兵返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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