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朱亮祖看了一眼道同,拿起惊堂木一拍,沉声道:“好啊你个道同,朝廷规定县衙点卯不得延误,可你竟敢贪睡,分明是不将朝廷法度与规矩放在眼里,今日我便代陛下训诫你一番。”
说完,便拿起桌上的鞭子朝着道同走去。
道同无法申辩,也来不及申辩,朱亮祖的鞭子便落了下来。
啪!
一鞭接一鞭,直将道同抽打在地上。
县衙的县丞、主簿、典史、衙役等看到道同被打,一个个低头不敢言语。
这些年来,军士殴打县衙官吏杂役的情况经常出现,这些兵将在朱亮祖手底下丝毫没将地方官放在眼里,在道同之前,接连四个知县,就因为不堪受辱辞官而去。
道同来了之后,对那些还想欺辱县衙官吏杂役的军士判了刑,这些人才活得有些尊严了。可寻常军士、低一些的将校好对付,永嘉侯谁来对付,谁能对付?
朱亮祖要打一个知县,还是有理由去打,那谁也拦不住,再说了,门外一队军士呢,谁敢拦?
一连二十几鞭子下来,朱亮祖收了手,盯着地上的道同:“你若再次误了时辰,耽误了政务,我便上书弹劾你目无王法!”
道同强忍着疼痛,咬牙道:“下官知道了!”
待朱亮祖离开之后,道同推开了上来搀扶的县丞、主簿,艰难地坐在了大堂之上,拿起惊堂木,猛地拍下,喊道:“现在——点卯!”
三月中旬。
两艘宝船在十艘大福船的护卫下,缓缓接近占城南北港。
严桑桑眺望着港口,看着不远处出现的两座高塔,不由有些惊讶:“这才多久,竟有了这么大变化?”
顾正臣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严桑桑:“大明的匠人与百姓可比占城人能吃苦能干多了,有这两个高塔在,夜间航行与进出港口便有了指引。赵海楼,接下来你就留在这南北港,专门负责这港口改造事宜吧。”
赵海楼领命:“定会按图纸改造好。”
顾正臣看向岸边,那里不少人正在热火朝天干活,有人发现了宝船,挥舞着手臂,似是在欢迎。
严桑桑有些不理解:“既有旧港,又何必要这南北港?”
顾正臣哈哈一笑:“旧港是东西咽喉,这里是南北咽喉。控南北,遏东西,这样才能纵横南洋。”
现在的商船航行大部分不会远离岸边,即便不得不远离,也会在几日之后靠向沿海地带,毕竟大海并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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