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先生解惑,弟子背之。枯燥乏味,毫无新意。若乐司业去格物学院上一堂儒学院的课程就会知道,就以那《两小儿辩日》来论,他们不仅安排了人扮演孔夫子、两小儿,还不仅辩日,还辩月,辩风,辩雨,辩理……”乐韶凤张开嘴,茫然道:“可以如此?”费震笑道:“怎不能如此?定远侯对各学院的训导有这么一句话,学问在于让人明白道理,知晓至理,不拘泥形式,不固化方法,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定远还说,哪怕是玩游戏,捉泥鳅,若能启人心智,晓以学问,那也是正确之道。”乐韶凤脸色一变。
捉泥鳅?这不就是顾正臣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自己感觉受到羞辱,还将此事大肆宣扬,意图让顾正臣蒙羞。
乐韶凤板着脸,问道:“所以,费尚书来这里,并非看望,而是当了定远侯的说客!”费震哈哈一笑,坐在床榻上,道:“我并非定远侯说客,而是想,听闻你病倒,我特意去格物学院找定远侯商议,定远侯带我体验了格物学院的课程,我发现,国子学输给格物学院不是没道理。”乐韶凤脸色铁青,沉声道:“杂学岂有前程……”费震摆了摆手:“什么杂学不杂学,朝廷需要的是人才,只要忠诚、守规矩,是人才朝廷都可用。就以格物学院商学院来论,其人才进可入户部,编商策,整顿商业,退可经商,为国增税,而不是几十年如一日穷经皓首做学问。”
“做学问有错吗?”乐韶凤激动地坐了起来。费震深深看着乐韶凤,严肃地说:“做学问没错,做一辈子学问也没错。但乐司业,这样的人应该是少数,是大儒,而不应该是几千人!敢问乐司业一句,国子学之中有多少五十以上的监生,他们再用功十年,能成大儒吗?”乐韶凤脸色一变。
有些人读书都读傻了,别说给他十年,就是二十年也成不了大儒!不过他们能不能再活二十年就不清楚了,兴许当真是朝闻道,夕死矣……费震起身,叹了一口气:“格物学院今年不再招生弟子,这是定远侯给国子学的答复。”
“当真?”乐韶凤立马来了精神。费震点了点头,补充了句:“不过——明年八月,格物学院会再次招生。国子学如何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改变,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别在一年之后,国子学落魄到无人问津的地步!”乐韶凤脸颊不自然地抽动了下。
顾正臣给了国子学一段缓冲时间,可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以其恐怖的影响力,国子学在未来很可能连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乐韶凤想致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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