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去睡觉,赶紧走个流程,别耽误所有人成不成?
顾正臣浑然不在意,处理过几本文书之后,才看向卜秀:“根据胡本末的账册,府衙折色丝绸,而这批丝绸尽数落入你之手,这些事不难调查,只要将那些府衙中胥吏、杂役再出过来审一番,想来会有所收获,如此一大批一大批的丝绸,可不是官老爷可以轻松搬走的。”
卜秀一口咬定:“此事我并不知情,这是诬陷。顾知府总不能用一本来历不明的账册定我罪吧?”
顾正臣淡然一笑:“来历不明的账册?这是两年前,府衙户房吏员胡本末所写的账册,里面记录了不少你们暗中的交易。本官曾在句容时处理过阴阳卷宗的事,不成想到了泉州府,竟又遇到了阴阳账册这回事。所以,你们都以为事情可以做到天衣无缝?传张九经。”
张九经上堂,看了一眼卜秀,当即交代:“卜家与府衙勾连,铺出了一条完整的生意路。府衙借助折色丝绸的方式,从民间收来大量丝绸,然后交给卜家,凭市舶司船只出海贩卖,然后再从海外以使臣身份做掩护拉回无数香料。”
“一进一出之间都是金银财宝,府衙同知、通判等每年都可以收到卜家送来的厚礼,这些官吏又以卜家为尊,知其势大不敢得罪,纷纷投效巴结,每年会送礼于卜家,尤其是卜寿生辰时,更会借机收敛礼物,并以礼物贵贱定论官吏孝敬程度……”
“其中卜秀,主要负责接手府衙内丝绸,用于出海事宜。每年收来的丝绸,都会在夜黑风高时,安排卜家带人一车车拉走丝绸。而府衙丝绸就存储在库房里,归户房胡本末日常看管……”
作为唐贤的师爷,身边人,张九经知道的事实在太多。正因此如此,卜家才想要张九经的命。
卜秀听着张九经将事情说了个底朝天,脸上满是杀气,扑过去掐住张九经的脖子,厉声喊道:“你胡说!”
嘭!
卜秀直接摔出去,身体在地上翻了几次。
“衙役”秦松收回脚,退了回去。
张九经剧烈咳了几声,恶狠狠地看向卜秀,然后对顾正臣说:“顾知府,我句句属实,我还知道卜秀的丝绸仓库就设在城东五里外的密林处,那里有一个隐蔽的山庄,专门负责存储进出海货。”
卜秀脸色陡然一变,指着张九经:“你如何得知?”
张九经冷哼一声:“你们想要控制府衙,府衙自然也想控制你们,莫要以为官员是你们卜家的奴隶,可以挥来喝去!”
卜秀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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