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就去长江里抓条鱼,没人管你,也没人稀罕被你管。若真将自己当大人物,在这里耍威风,那顾镇抚,你是选错了地方!”
“是吗?”
顾正臣从怀里掏出靖海侯吴祯的调令文书,展开看了看,认真地说:“按照吴总兵的军令,现在江阴卫一切事宜我说了算,所有人都听我的,包括你在内。”
周林脸上的笑意终于收敛,正色道:“姓顾的,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听说你是个文官知县,你应该知道,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否则,贻害无穷啊。”
顾正臣见妇人无碍,盯着周林严厉地说:“你听说的倒是不少,那你有没有听说,本镇抚连侯爷的义子都敢告,御史的牙都敢拔。你?身为镇抚之子,竟敢欺辱军士之妻,若不惩治你,大明设军令有何用?”
周林打了个哆嗦。
顾正臣告平凉侯费聚的义子事不少人都听闻了,毕竟江阴距离金陵也不远。
可御史的牙齿都敢拔,这就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了吧?
庄兴、冯福吞咽了下口水,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眼神中的敬畏。
御史,言官,说好听点,他们是广开言路之人,说难听点,他们整天干的都是找茬骂人的勾当。有些言官能秉持公正,揭发贪腐弄权害民,可有些言官,纯凭喜好骂人啊。
谁得罪了他们,和捅了马蜂窝没啥区别。
韩国公李善长多精明的一个人,还是六大国公第一人,也曾被御史台给压制,李善长没脾气吗?可他不敢得罪御史台,更不敢殴打御史……
“顾镇抚殴打过御史?”
冯福紧张地问。
顾正臣点了点头,抬手道:“不仅打了,还打了两个。怎么,你们想起来欺辱军士之妻如何惩罚了?”
冯福脸色一变,看似文质彬彬的顾镇抚竟如此强横,连御史都敢揍,他竟然还好好活着,这丫的真命硬啊。
只不过,周林毕竟是镇抚的儿子,你打了他,后果不好收拾啊。
御史没办法还手,打不过你,可周焕是武将,手底下有兵,偷偷摸摸弄几个人去句容黑你一砖头,报个意外事故,到时候就真麻烦了。
冯福拉着顾正臣,低声说:“这周公子又没欺辱成,这军妇不还好好的,只是受了惊,不如让周公子赔点钱粮了事吧。”
“哦,庄兴你也这样想?”
顾正臣看向庄兴。
庄兴无奈地表态:“多一事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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