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兴愤怒不已,上前一步,抬手抢走军士手中的长枪,指向赵海楼!
“够了!”
长枪点落,摇晃在赵海楼眼前。
顾正臣走向庄兴,眉头皱了皱,骑马似乎伤到了大腿内侧,左手按着宝剑,冷冷地喊道:“奉靖海侯军令,由我顾正臣暂管江阴卫,一应千户、百户、总旗、小旗、军士,听我命令!谁若不能服从命令——”
苍琅!
剑出半鞘,寒光闪闪。
“本镇抚可以教他规矩!”顾正臣盯着近在眼前的庄兴,沉声问:“庄副千户,你懂不懂规矩,懂不懂军令?”
庄兴没想到年轻文弱的顾正臣竟是如此强势,挣扎一番,收起长枪,转身就要走。
“站住!”
顾正臣喊道。
庄兴猛地转过身看向顾正臣:“何事?”
顾正臣板着脸:“我是镇抚,朝廷县男,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副千户,见到本官敢不行礼?”
庄兴咬了咬牙,头一歪,抱拳道:“见过顾镇抚。”
“声音不够大。”
“你!”
“怎么?”
“见过顾镇抚!”
庄兴愤怒地喊道。
顾正臣满意地点了点头,见庄兴又要离开,开口喊道:“本官来此,自要你作陪,你要跑去何处?”
庄兴嘴角哆嗦,双手握得咯嘣响。
冯福差人安排句容卫军士安顿下来,江阴卫军士在顾正臣的命令下回归训练。
顾正臣只带了冯福、庄兴、赵海楼与张培几人,前往江边。
“前几日冯福说,有情报显示海寇可能会进攻苏州府,甚至是进入长江,逆江而上,现如今可有更准确的消息?”
顾正臣问庄兴。
庄兴虽然对顾正臣没什么好感,可事关军情,也不敢不言:“昨日收到消息,靖海侯率领水师,在温州外海域打败了一支海寇,杀敌一百六十余,俘虏五十余。至于是否会有其他海寇威胁苏州府,窥视长江,现在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
顾正臣皱了皱:“情报不及时,恐怕会出问题。”
庄兴哼了声:“顾镇抚倒是会说,可海寇每次来,总不会提前告知咱们。现如今东南风渐起,海寇顺风,昨日还在温州,今日说不得便到了苏州甚至长江口,行踪不定,如何有及时情报?”
顾正臣看了一眼庄兴:“难道说靖海侯抓了俘虏都不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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