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顾县尊的,只有这一千贯了。”
“啥?!”
顾正臣郁闷至极,转身走向张培,撕开文书,打开朱标的那一份文书,看过之后,仰头望天,内心问候着朱五四、朱初一。
看看你们生的啥孙子啥儿子啥重孙子,咋就这么狠心,坑来五千贯,空手套走四千贯,这还有没有大明律了!
太苦了,这事找谁说都没用,找到朱重八,估计要打死自己,找朱大郎,他说话还不算数……
“县尊,发生了什么事?”
骆韶、陶贞、赵谦等看着面目狰狞,爪拳不断变化的顾正臣,关切地问。
顾正臣看了看众人,收起文书,咬牙喊道:“愣着干嘛,搬东西去,还要本官吩咐吗?老和尚,回你的天界寺去,没事别来烦我!”
如玘不以为忤,一脸佛笑,掐着佛珠转身而去。
骆韶、赵谦等人纷纷上前帮忙,将箱子搬到二堂,顾正臣看着两个大箱子,更郁闷了,指向骆韶说:“点数清楚,另开账册,少一文对不上账,日后户房所有人就不需要再领养廉银了。”
“县尊,这是?”
骆韶等人惊愕不已,打开一看,清一色全是铜钱,一串串都已串好,有长有短,整整齐齐堆叠着。
顾正臣肉疼不见的两千贯钱,挥了挥手:“抬走入账,日后每个月养廉银就从这里出。还有,办完之后回去跟家人聚聚,明日之后,不休沐,无事不得离开县衙。”
“领命。”
骆韶带户房人仔细点数,确定足额一千贯之后,便送至县库封存,并记录在账册之中。
夜色来临。
骆韶、赵谦出了县衙,同行在街道之上。
赵谦看了一眼沉思的骆韶,开口问:“你在想县尊是使了什么手段,让佛门心甘情愿奉送上一千贯钱?”
骆韶皱了皱眉,拉了拉衣袖:“赵兄,你也见到了。佛门送出一千贯钱,县尊似乎很是不满。”
赵谦迎着清凉的风,笑道:“定是佛门给少了,要不然县尊也不会恼怒。”
骆韶抬头望向夜空,思索了下,疑惑地说:“县尊吃了亏,却只是恼怒,没有追讨。这才是令人奇怪的,说明……”
“说明县尊看的那一封文书,解释了缘故,而县尊不得不接受。”
赵谦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骆韶握了握拳头:“你是承发房的人,签收文书时,应该看清楚是哪里发来的文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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