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曹丕又是在惯例的进行遮掩而已。
山东的士族乡绅,尤其是冀州北部的这些人,很自然的就开始做出了自保的举措。
有的县乡是长期处于平稳的环境当中的,已经失去了一般的警惕性,如今听闻这些大消息小传闻,顿时恐惧起来,于是开始紧急招募乡勇,稳固地方。
因为胡人不讲经文和道理啊!
毕竟对于这些山东官吏士族来说,能讲经文和道理的,都不算是事。
冀州动荡,市面上的粮食价格一日三涨。
各个县乡、庄园、坞堡,都开始收拢人手,纠集乡勇。至于这些乡勇究竟能不能打,甚至招募征调了这些乡勇民夫会不会对于接下来的春耕造成什么影响,那就不在他们的考量范围之内了。
当下的官帽子命根子都快保不住了,谁还能想着未来的春耕?
只有保住了当下的屁股,才能有未来的脑袋!
在这样的混乱情绪的碰撞之中,一些言论也在渐渐的升腾了起来。
这些山东士族乡绅,一方面在普通百姓遇到困难和绝境的时候,高声宣扬着命苦不能咋咋,命背不能如何,但是另外一方面等他们自己遇到了威胁的时候,就立刻开始咒骂,围堵,胁迫,威逼官吏必须先照顾他们,否则的话就如何如何……
在这些乡绅士族子弟口中,被骂得最惨,不是胡人,也不是斐潜,更不是赵云,而是曹操。
因为曹操就是这些丘八的总头目。
如今局势这么差,难道不应该是曹操出来背锅么?
『我就知道老贼言过其实……』
『某早就说过曹氏居心叵测……』
『尔等就看着吧,迟早有一天……』
辱骂之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大。
传到了曹丕的耳朵之中。
丞相府,正堂之内,曹丕阴沉着脸,坐在上首侧位。
还能不能好好过个年啊?!
为什么才这么几天,就变成了这样?!
曹丕原本以为,这个新年是惬意的,毕竟曹休击溃了陕津的骠骑水军的喜报才传递到了邺城不久。江东盟友的兵马,也离开了江陵,前往川蜀前线。曹仁领兵攻克了宛城,正在挥军进攻武关道。诸如此类,原本年底的时候,不都是些好消息么?
怎么一过新年,就变了天了?!
从曹操进军到现在,没攻克的就算了,但凡是认真打的城池,不都是轻而易举的拿下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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