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欲弃之,今又见富庶,便欲夺之,可有半分兄弟手足,枝连相傍之情乎?既大汉山东之风已然颓坏,自当改之。吾辈当仁不让,当为天下苍生计,濯污除垢,祛腐纳新,不使明珠蒙尘,不堕大汉威名!』
肮脏而稀烂的制度,何以长久?
何以昌盛?
去除腐朽,迎来新生。
人类的生存,这屁股自然就是正得不能再正了。
这就是大义。
斐潜到了平阳,在这一块隶属于他起家,也成为了他封地的地盘上,召见了荀谌、司马懿,黄成、张绣,也自然是先表明了态度,奠定了基调。
这一次的战争,不是谋逆,只是同室操戈。
兄弟相争。
大汉旗帜之下的相争。
这让一些人有些失望,但是也同样让一些人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在山东之人大喊着斐潜是逆贼,他们是奉天子诏讨贼的情况下,斐潜的这个表态尤其重要。
如果说斐潜这个时候拍案而起,表示老子就是反贼怎么了,既然大汉做了初一,老子就要来做十五,那么必然会引起非常严重的动荡。
人和人的思想是不同的。
有一心想要颠覆社稷,搞事不嫌事情大的乐子魂,自然也有想着纵然大汉有千般不是,依旧需要忠诚于其身的顽固派。但不管是乐子魂还是顽固派,大都更愿意去接受一个『自家兄弟』的强势,而不愿意去向『杀父仇人』低头。
大汉四百年来,忠孝二字已经是深入人心,任何反其道而行之的人,都会受到这四百年所形成的思想,道德,风俗的压制,就算是自己的心脏足够大,可以承受这么多的压力,但是如何保证自己手下谋臣武将,麾下的兵卒百姓,都能一样有大心脏?
只是靠拳头讲道理,是非常不稳妥且愚蠢的,因为只有暴力就很容易养出一群虎豹豺狼出来,然后一旦上头的人不在了,这些虎豹豺狼就立刻在笼子里面撕扯开来。就算是鱼缸里面的八只王八,也是要决出谁是王八王……
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但是也有些事情,顶多只是说说,做都不能做。
就像是斐潜原本的中心是在平阳,而长安当时属于半残废的状态,斐潜就毅然将政治中心南迁,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其实也是一种宣告。
长安对上雒阳,甚至对上山东,天然就有一种压迫感。
荀谌低头而拜,朗声说道:『主公英明。今关中河东之所,乃大汉之初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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