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是好人,还是坏人?
很显然,单纯的好坏,可以对于某一个个体的某一个时间段内的某些事情进行标注,但是无法对于整个人的一生做定义,只能说是好坏各占多少,是好多一些,还是坏多一点。
那么牵扯到一整个的阶层,其中的好坏就更复杂了。
当一名儒生会在寒冬脱下自己的鞋子,给贫穷却愿意上进的孩子赤裸的双脚穿上,自己却光脚踩在了泥地上的时候,这个儒生是好是坏?
那么当这个儒生跳着脚骂骠骑无法无天,目无君主,甚至开始串联要推翻斐潜的不符合礼法的政治集合体的时候,这个儒生是好是坏?
所以,好坏是由立场所决定的。
道理,规矩,法律,制度,也同样是如此。
利于当下统治的律法,未必会利于未来。
汉武帝推崇儒家,但是绝对没想到到了如今儒家却变成了缠绕在大汉树身上的藤蔓,相生相克,既有共生的关系,也存在寄生的模式。就像是一千个人里面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儒生之中,有良善为民者,也有欺世盗名之辈。
有些人可以从四书五经里面读出做人的道理,有些人却只能剩下了执拗,有些人方正,有些人圆滑,有些人狂妄,有些人谦逊,但不管是怎样的人,通过读四书五经这样的仪式,这些人似乎勾连成为了一个整体。文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或许就是从读书的痛苦之中而来,然后这种相惜甚至有时候会超越了国家和法律。
徐揖和庞淯就是如此。
邯郸商也是一样。
西凉中类似像庞淯这样的读过经书,并且年少时还在太学当中读过书的,几乎是凤毛麟角一般。
以及西凉的另类,张氏一族。
这些人都是儒生。
邯郸商走了。
在夜色掩护之下,像是一个老鼠一样,溜着边,走了。
『国之将亡,妖孽横生啊……』
徐揖感慨万千。
徐揖在某种程度上,是将庞淯视为『自己人』的,毕竟主簿这个位置,不是亲信之人,断然是不能任之的。
徐揖所言『妖孽』是谁?
或许是说邯郸商,但是庞淯觉得,应该是指斐潜更多一些。
庞淯坐在一旁,默然以应。
庞淯虽说是酒泉大户,但是他是『异类』,他不喜欢拿枪舞棒,他喜欢是山东的经书,讲究忠孝仁义。
徐揖并不是所谓传统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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