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不愿再回想这些事情。
参律院看起来位高权重,但是实际上权柄全数落在庞统的手中,尚书台诏令完全不需要所谓的『参律』,而需要『参律』的基本上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再加上韦端迫于形势之下,有时候不得不按照斐潜的意思行事,在长安之中多少也搞了一些事情,虽然说好像是风生水起,但是实际上暗地里却得罪了不少人。
比如前一段时间的田禾收获之事,那些阳奉阴违,没有按照骠骑劝告的庄园,导致了庄禾的欠收……
斐潜要韦端搞出一个章程来处理,那么韦端就需要殚心竭虑的在故纸堆当中构建出一个律令来,表示『稼已生后而雨,亦辄言雨少多,所利顷数。旱暴风雨、水潦火螽、它物伤稼者,亦辄言其顷数,违者罚其主。』然后表示这些庄园主没有尽到紧急上报的责任,进行了一定的处罚。
骠骑方面算是应对过去了,但是韦端在关中士族的心中就渐渐的有些隔阂。
在韦端看来,骠骑至少在这几年时间内,地位是比较稳固的了,只要不出什么太大的问题,谁都不能撼动骠骑斐潜在关中的权威,因此韦端自然也就没得选。总不能说为了所谓其他关中士族的好处,将自家家族性命弃之不顾罢?
到时候自家倒台了,那些得到了好处的其他关中士族又有几个会感恩,照拂韦端老小一番?能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品德不错的了,更不用说那些口蜜腹剑之辈,说不定还前来撕咬吞噬!
因此韦端也是清楚,现在在这个位置上,将来少不了会有些龌龊之事,而他和关中士族的关系,也有很大的可能会恶了一些交情,然后明处暗处要斗上一斗。
为了自家家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大汉这么些年,难道还少了党争不成?昔日好友变成了死仇的,也不再少数。
既然要为最为恶劣的情况做准备,韦端自然就需要在情况还不算恶劣的时候,寻求更多的力量和援手,那么像是赵疾这样原本不能入韦端法眼的人物,也就忽然可以好好着意交往一番了。
陇右之前在西羌叛乱之下,荒废的荒废,败落的败落,而这几年补充了大量的流民,耕作复垦之下,再加上羌人大数平定,不再作乱,故而农业和畜牧业都得到了极大的恢复,经济自然就好起来了。
同时,因为贾诩在陇右担任刺史,举荐不少人才加入了斐潜麾下,隐隐也有些陇右集团的气势,虽然说和关中上党太原之地不能比,但是如果说能多争取一些人站到自己这一边,总是好过让这些人站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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