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再说……』
日渐西斜。
户曹终于是办完了桌案之上所有的事项,不由得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瞄见了一旁的那个木牌,微微皱了皱眉,伸手取过,顿时目光一凝。
『牛四夏!』
户曹主官忘不了这个名字!
要不是这个该死的牛四夏,如何有今日这么多的事情!
要不是这个该千刀万剐的贱民,又如何会使得自家姐夫丢了县令之职!
要不是……
该死的刁民,竟然还想着变更牌子,领什么煤炭?!
户曹主官脸上横肉直跳,几欲将木牌摔出,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然后呵呵笑了两声,将木牌轻轻放在了一旁,远远的推开,然后重新坐了下来,将原本已经办完的行文又重新再拿了回来,展开,一字一句细细看,慢慢读……
暮色渐渐涌动上来,寒风一阵紧过一阵。
在官廨左近来回奔走的小吏渐渐的少了,最终云牌响起,官廨大小官员陆续开始下堂回家……
牛大郎哆嗦着,终于是见到了拿走他牌子的那个小吏,连忙拖着已经是麻木僵硬的腿,上前询问。
『什么?』小吏极不耐烦的说道,『某已经替你交给了户曹主事……我怎么知道?没有办下来,就是还在办么,急什么急……你的事情重要,其他人的事情就不重要了?你以为天底下就只有你那一件事了?啊?你再等等就是了……别拉着我,起开!』
牛大郎茫然且无助,他觉得他们说的似乎都有道理,但是又觉得似乎也没道理,但是在有道理和没道理之间的区别究竟是什么?牛大郎也表述不出来,甚至也连想都想不清楚。
怎么办?
还没等牛大郎想出什么办法来,官廨负责值守的兵卒已经开始往外轰赶了,准备清场关门了。
夜风呼啸,寒冬不由分说的张扬着他的威严。
一队巡检提着气死风灯而来,虽然这些老兵已经离开了战场,但是依旧步伐稳健,纵然寒风凌冽,也不能使得他们畏手畏脚,日里三次,夜中两次巡查都是一丝不苟。
『何人在此?!』灯火晃动之下,为首的巡检头领发现街角之处似乎有一个黑影。
黑影没有动。
几名巡检擎出兵刃,高高挑起灯火,举步向前。
自从骠骑将军被刺杀了两次之后,虽然和巡检头领没有多少关系,但是这些关中巡检头领就觉得简直是被人扇了好几个耳光,私下若是谈起之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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