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前来的一人问道:『稍安勿躁,某就几个问题……其一,汝为何人,因何而来?』
几个问题,简单明了,郭图很快就问完了。桌案之侧另有文佐,笔走龙蛇之下,很快就写好了一张供词,然后点了点上面的签字画押之处,让这一个人画押。来人上下一看,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便很痛快的签了字,然后又跟着兵卒走到了另外一个场所。
很显然,再这样的环境之下,所有闹事的人都觉得自己没什么事情了,更不会在这种毫无力度的问诘之下主动承认自己犯下什么过错,有什么罪行,所以基本上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自己有罪,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步步的压缩了空间,直至毫无退路!
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之中,第一遍的笔录很快就全数录完了。
韦端略微翻看了几份,然后嗤笑了一声,重新走上了高台,每往上走一步,脸色就阴沉一分,等到了站上高台的时候,脸色已经是阴沉得可怕。
『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韦端冷声喝道,『奈何顽冥不化!知错犯错,错而不改!昨夜纷乱,亡者二百七十人,伤者八百余,店肆损毁三百六十余,无辜而被劫掠之家,更是近六百之数!集市坊间,尸横于街,善良之辈,血流溢巷!醉仙楼由残毁立于眼前,由自狡辩,欲图免罪!此等奸猾之徒,穷凶极恶之辈,有何面目自称仁德家传,经学子弟?当皆以叛、逆而论!』
众人便是大哗,又是高叫冤枉等等,还有些人见势不妙,起哄着让人往前冲,意图突破兵卒围堵想要逃离,结果韦端直接下令当场将有异动这些人或斩或射,尽数击毙!
鲜血横飞,人头落地,这些家伙才知道这一次,问题大了……
『笞、谅、而、问!』
韦端咬着牙,从牙缝当中蹦出了四个字。
这一次兵卒上前,就毫不客气了,两三人拖拽着一人,就像是拖着一只猪狗一般,到了在参律院的各个官吏的桌案之前,先是一巴掌扇懵,然后直接踹倒在了地上,然后三下两下就扒了这些人的衣裳,露出或是雪白或是淡黄或是略黑,但是基本上都还算得上娇嫩的臀部来,然后抄起又黑又长的……嗯,板子,顿时就啪啪啪的响起了富含韵律的声响……
郭图捋了捋胡须,欣赏着各色不同的……然后有时还在心中或是赞叹,或是怜惜,等案前的兵卒打过了一轮,便不急不缓的问道:『汝可知罪?』
『唔……某……嘶啊,某……』案前的人臀背之处血肉模糊,痛的话都说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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