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拐,又谈到了曹洪身上了。毕竟三杯猫尿下了肚之后,这些在野党,最好的谈资又能是什么呢?
『诸位,诸位,近日有童谣频传,可曾听闻?』
『莫非是欲廉非廉,不愧为禾尤于山也……』
『正是,正是!禾尤山,青四方,天惶惶,地光光!』
『哈哈哈,哈哈哈……』
凡是大家族当中,多数都会有一个贪财二货,专门收敛财物,死不要脸讨要钱财。
而曹洪,就是当下最为贪婪的曹家之人。
加一个前提,『表现出来』的。
曹馥正巧经过酒肆,听闻里面传来狂放的笑声,听了之后不由得勒住了马,面容阴沉下来。曹洪是谯县人,而谯县又称为『嵇方』,所谓童谣之意自然也就显而易见了。
『少郎君!』曹馥身边的护卫也是愤怒,纷纷看着曹馥,就等着曹馥一声令下,便冲进去,或是抓捕,或是打骂,好出了这一口恶气。
曹馥沉默片刻,也没有说话,而是微微踢了一下马腹,驰骋向前。
众护卫也是无奈,相互看了看,只能是跟着曹馥一同离开。
酒肆之中的士族子弟依旧是猖狂大笑,高呼不绝,根本没有发现方才的危险。
曹馥闷闷不乐回到了家中,见到了父亲曹洪,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没说,便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曹洪叫住,『可有何事?』
曹洪抬眼看了看曹馥,然后心思又基本上放在了桌案之中。在桌案上,铺满了各种算筹,横竖有序,然后曹洪左手中捧着一卷竹简,还夹着一只用来朱批的毛笔,右手则是小心翼翼的拨弄着算筹,添加着数字。
『……』沉默了片刻之后,曹馥低声说道,『启禀父亲大人,孩儿归家之时,于酒肆听闻有登徒曼议,口出恶言,故而多有愤懑……』
『哦?』曹洪先是拿了朱笔,在竹简上做了个记号,然后才将竹简和朱笔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案一角,使其不至于碰到了桌案上密密麻麻的算筹,『可有使卒殴之?』
曹馥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曹洪点了点曹馥,笑了笑,也是摇了摇头,然后又拿起了竹简,准备继续核算。
曹馥迟疑着,总就是忍不住,说道:『父亲大人……前几日遇得少主,少主亦言父亲多财,家赀粼粼犹如过江之鲫……』
曹洪停下了笔,也沉默了片刻,说道:『少主,还有何言?』
曹馥摇了摇头,说道:『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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