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长刀扔给了身边的亲卫,也拱手向朱雀门上一拜,然后叫道:“拜见陛下!臣乃平东将军麾下骑都尉,特来迎天子东狩!兖州子民,盼陛下如同盼甘露,恳请陛下爱怜兖州子民拳拳之心……”
杨彪并指而如戟,指向夏侯渊,沉声说道,“雒阳乃天下之都!陛下乃天之贵胄!岂能轻离朝堂!再者……”
“哈哈!朝堂!可笑!也不知是杨氏的朝堂还是陛下的朝堂!”夏侯渊打断了杨彪的长篇大论的前奏,扭头向朱雀门上说道,“某主平东将军,听闻陛下宏图不能展,政令不得伸,心痛如刀绞,彻夜不能寐!今特领兵而来,非冒犯陛下龙威,乃欲救……”
“荒谬!”杨彪怒声说道,“陛下于此,帷幄天下,岂有宏图不展之说?尔等妄逆,居心叵测,方为罪大恶极!陛下,臣至河洛以来,兢兢业业,日夜不敢或怠,方得当下之局面,如今京都稍稳,实不能再生乱事啊!此等小人,以一己之私凌于陛下,以谄媚之言蛊惑天子,实为乱国之举也!若今日可请东狩,明日便是可请南狩!此举断不可开啊,望陛下明察!”
夏侯渊挥舞着手臂,哈哈大笑道:“陛下乃是中兴之主,天下明君,岂能被汝置于股掌挟持!更何况陛下既已然北狩阴山,为何不可东狩兖州?既然已于阴山封禅,又岂能不在泰山封禅?陛下!兖州上下,皆翘首以盼也!”
杨彪心中不由得大骂,该死的征西,若不是他开了这个头,这个平东又岂能用这个来说事,不过眼下也追究不了斐潜的责任,只能是针对夏侯渊的话语便再次的斥责和辩驳……
朱雀门上,华盖已经被雨水打湿,淅淅沥沥的雨丝斜斜的扑了进来,沾染了刘协的衣袍。
刘协抬着头,背着手,像是看着头顶的华盖,又像是望着苍茫阴沉的天空,对于朱雀门下的两人话语,宛若未闻。
良久,刘协缓缓的低下头,而城下的两个人隔着中间的空地,你一言我一语的还在争论不休相互攻伐。
“打不起来了吧……”刘协也没有什么动作,微微动了动嘴唇,悄声的问道。
黄贤站在刘协身后,闻言上前半步,在刘协身侧说道:“杨公此时投鼠忌器,平东将军这里人马皆疲……不过么,终究是要决一胜负的……”
黄贤从并州带来的人马,到了雒阳之后,便成为了北宫的禁军,一直以来都是驻扎于此,如此局面之下,自然是第一时间在宫墙之上守护。杨彪也是知道这样的情况,所以宁可放弃在城墙附近围堵,也要赶到北宫这里,就是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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