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粮草还暂时只是粮草,而且大家都知道别家都有储备,难道我不卖,别人也不会卖么?
五铢钱天圆地方,可是斐潜怎么看都觉得五铢钱中间那个四四方方的就像一个坑。
其实这玩意并不怎么值钱,就算是将这一枚五铢钱拿到了后世,也只不过几十元,若是品相极其完美的顶多也就是千余,更何况是在汉代。
可是现在,还是会有许多人心甘情愿的跳到五铢钱这个四四方方的坑里……
因为钱财这玩意从出现的那一天起,就是一个坑,一个很大很大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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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邑的城东张家庄园之内,张家的老太爷张翰,将一张文书重重的拍在桌案之上。
“糊涂!糊涂!此文书如何能立!?”
斐潜将粮草倒卖到司隶的消息总归是瞒不住的,毕竟车马都是租借各家的,当从陕津运来的第一批黄金到位之后,很多人手中握着黄灿灿的金子,但是心里却不但没有被黄金照亮,反倒是更加的黑暗了下来。
乡土豪强、士族世家似乎天生出来就是一种冰冷的存在,在骨子里就有一种掠夺更多利益的本能,所以当他们知道斐潜这么一趟换来了这么多的黄金之后,那种从内心深处伸出来的渴望的小手,就时时刻刻拉扯一个叫贪婪的家伙。
“父亲大人,这个……这个……”张翰的儿子,张路规规矩矩的站立着,苦笑道,“这个不是父亲大人您之前同意了么?”
张翰“呃”了一声,旋即作色道:“什么叫我同意了?!啊?我那是同意要售卖一些粮草,可是没有同意你签这份文书啊!”
“……”
张翰讲的好有道理,张路竟然无言以对。
可是如今文书已经签下,白纸黑字写在上面,总不能说不认账就不认账吧,那样以后谁还会跟张家来做生意啊?
乡绅也是要讲诚信的,也是要面皮的。
若是没有签这个文书,张家还大可以反悔,因为反正是口头协议,天知地知又没有佐证,谁能说一个清楚明白?
张翰又拿起文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愤然又将这个文书“呯”的一声拍在了桌案之上,怒声道:“这是哪个混帐写的!竟然找不出丝毫漏洞!哪有这种文书的写法!竟然连毁约都写得如此详细!仿佛算定我等就一定会毁约一样!真真是岂有此理!”
“……那我们还是按照文书将粮草……”张路试探的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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