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仍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有可能是在沈长离住处的某间偏屋吧,只是近几日,她已经稍微熟悉屋内的陈设,也可以开始摸摸索索自己走动,简单地活动身体了。
好在他没随手把她丢出去,不然这一轮拼命便都白费了。
或许是因为她之前住了那么久青岚宗的破屋子,这个偏屋,她也觉得住得很舒适,卧榻上的枕席与编织物都极为柔软,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迦南熏香,一直保持在一个不冷不热的温度。
每日有人按时与她送一日三餐,味道清淡却都很合胃口,缺点是白茸无论怎么和他们说话,对方都不回答,白茸甚至不知道对面到底是人还是傀儡。
那日那道声音也没有再说话过。
沈长离隔段时间会来一次,只是每次很快便离开了,白茸没寻到任何开口机会。
这一日,她摸索着站了起来,走去了窗边坐下,感受着外头清新的风儿吹入屋内,此处比起丹阳峰灵气充盈太多,除去过于清冷寥落外,环境倒是舒适。
她也逐渐开始习惯了周围的陈设,开始能摸摸索索自己走了。
窗外骤然飞来了一个什么,落在了白茸手指上。
“是你呀?”白茸手指摸索过去,摸到了一手毛茸茸的细滑羽毛,她一下便记起来这种触感了,极为惊喜。
以前沈桓玉和她传书的时候——那会儿她没有灵力,只能用信件,那个时候,负责传递信件的,都是这只青鸟。
她没有料想到,如今还可以在这里再见到它。
青鸟极为亲昵地停在少女的手指上,轻轻啄了啄她的手指。
“好痒呀。”她笑了,唇边抿出两个可爱的梨涡。
纤柔细薄的少女坐在窗边,手指上停着那只青鸟,她正垂着眼,唇角挂着笑意,和青鸟嘀嘀咕咕说着话。
那夜,她分明已经被冻到濒死,却在见到他的那一瞬,依旧毫不迟疑地对他伸出了手。
怎么多年里,她是第一个留在葭月台过夜的人。
这个场景,不知为何,竟然有些熟悉。似乎是以前见过的,或者在脑海中预想过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他神情沉了一下,转目不再看。
男人立于寒池边,今日却没有将自己浸入池内,他已经很多天没有浸泡过了。
灼霜说,“主人,你今日心情不错。”它能感应到主人的真实心情。
日头已经落了下去,沈长离没答话,他看了一眼昏黄的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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