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茸明白了,这声音,应是袖里绯的剑灵传音。
“那日,剑阁那把剑的剑主。”袖里绯倨傲地说,“那把他叫出来,我再和他切磋切磋。”
袖里绯说她身上满是他的印记。
莫非,是那晚上他留下的……她也想不出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别的联系了。白茸脸红红白白,她偏过脸,低声说,“他不是我男人。也不可能来。”
袖里绯,“?”
它傲慢地说,“我懂了,现在没空是吗?”
白茸顿了一顿,低声说,“永远来不了了。”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再有沈桓玉了,只有沈长离。
袖里绯呆了。永远来不了,莫非……它忽然又觉得白茸有点可怜了,那日明明看起来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几天。
白茸没有和剑灵多说,她又飞了几个回合,竟是意外地顺畅,那呱噪的剑也没再出声了。
白茸养了几日病,那天一大早,便接到了尘无念的传音,叫她和戴墨云去谛听堂,该出发了。
这还是白茸来了青岚宗后这么久,第一次下山。
她随着一行人御剑,回头看了一眼云遮雾绕的青州二十四峰,越走越远,不远处,泸川城隐约的轮廓便从雾中露了出来,越发清晰,人声鼎沸,她恍然,如今才有了一种重返人间的不真实感。
泸川是青州重镇,一贯是通衢之地,而青板桥位于泸江和呈水的交汇,是重要的水路枢纽,因这场忽如其来,弥漫不消的诡异大雾,整个州的船运都受到了极大影响,青州知府为此极为头疼。
到了泸川后,因为御剑飞行着实有些过于招摇,雾也太浓,大家便换了水路。
白茸和戴墨云一起,竟在人群中意外看到了楚挽璃,身边随着两个青衣姑娘,应也是剑修。
她背着那柄夔凤纹样的剑鞘,言笑晏晏。
白茸没想到,楚挽璃这次竟也会下山。她避开了她的视线,不料,楚挽璃却笑着和她打招呼,“白姑娘。”
白茸只能生硬应了一声。楚挽璃道,“对不起,那日是我没控制好脾气。回家后哥哥责备我了一番,说不过一柄剑罢了,没什么好争的,叫我与你道歉。”说话间,少女细白的手指缠绕着自己的剑穗,那剑穗是新装的,是个平平无奇的鲤鱼结。
……除去夔龙玉佩,沈桓玉平素基本不用饰品,也不用剑穗,他会打的唯一的纹样,是她亲手教过他的鲤鱼结。
白茸抿了抿唇,喉咙发干,她挪开了视线,低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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