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司务长之类的军官把安特的近卫军称作披风蟑螂,好像他们很弱一样,其实他们只是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壮胆。”
新兵:“壮胆吗?”
“是啊,谁跟你说安特人只是灰色牲口靠数量取胜,你就让他到前线来,直面那些可怕的战士。”科斯雷克吐了口烟圈,“人家也打了两年了。”
这时候一发炮弹在防炮洞极近的地方落下,防炮洞一下子被炸塌了,大量的泥土直接压下来。
两个老兵本来就蹲在洞口,洞塌下来的瞬间就往外滚,结果安德烈亚斯还是滚慢了,被埋了一半在土里。
科斯雷克中士被震得瘫倒在地上,过了十几秒才爬起来,用力把老搭档往外拽。
安德烈亚斯痛的大喊:“我腰要断了!你倒是刨一下再拉啊!”
科斯雷克忽然发现旁边有不知道被炮弹从什么地方炸过来的工兵铲,便抄起来一阵猛挖。
安德烈亚斯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别那么快!啊!小心挖断了我的那个!”
“别吵!没挖到!等我挖到了再叫!”
折腾了片刻,安德烈亚斯终于被刨出来了,科斯雷克抛下工兵铲,瘫倒在战壕里。
其实这时候还应该采取防炮姿势,不然有炮弹落在附近肯定会被震成内伤。
最近安特人好像更改了战斗部装药的配方,炮弹带来的超压更可怕了。
安德烈亚斯拿起工兵铲,转身继续刨自己留下的坑,没刨几下就刨出来新兵的手。
科斯雷克中士:“别费劲了,早闷死了。新兵没经验,躲在洞的最里面以为最安全。”
“他妈的。”安德烈亚斯把工兵铲往地上一插,瘫倒在地上。
科斯雷克中士盯着土里伸出来的手:“你要么就把他的戒指拿走,到时候还给他的妻子或者未婚妻,要么就把那手和戒指一起埋起来。”
安德烈亚斯扭头看了眼,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取下了戒指,揣在兜里,嘟囔道:“鬼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回家。”
“但对敌人来说,他们就要回家了。”中士抬起头,听着不断传来的爆炸声,“在我家乡,春天开始像这样响雷了,就代表着春耕要开始了,一年的忙碌拉开了序幕。”
安德烈亚斯摇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这声音,我敢打赌,以后遇到雷暴天气我就会做噩梦,只能颤颤巍巍的坐在床边抽烟。干,烟呢?”
科斯雷克掏出烟,扔了一根给安德烈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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