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玉丫儿一改之前的阴霾情绪,早早的起床坐在那略显斑驳的铜镜前,梳理着发髻。一对碧色的绢花也精致的别在双丫髻上,身上穿着前几日陆银雪整理出来,赠予她的浅绿碎花棉褂裙,脚蹬深翠色绣边布鞋,在房内原地转了个小圈,向银雪询道:“银雪姐,你看丫儿这样打扮可好看?”说话间,脸上竟然少有的泛起一抹笑意,一对浅浅的梨涡浮现在两腮。
见玉丫儿兴致少有的高扬,银雪心情也好了许多,对其笑言道:“好看。今日一身青翠之色,如同那汰液湖里的荷叶一般碧色可人。我们丫儿如今出落的越发水灵了。”
玉丫儿娇笑道:“是吗。以前娘亲在世时,就常说丫儿穿碧色最好看,今日姐姐也这样说。想来自是不假。呵呵!”说话间,从颈间取下一玉坠儿,递给银雪,道:“丫儿一身碧色,与此坠儿之色并不太搭。姐姐替丫儿暂戴一日可好?”
陆银雪失笑的轻敲着玉丫儿的脑门,微嗔道:“看把你美的。好吧,姐姐替你暂管着此物,且待你换了搭色的服饰,再退还予你。呵呵!你这丫头,今日怎得这般臭美起来。”
门外景丹轻敲着房门:“时辰差不多了,你二人可别在房里磨蹭,稍后法师入宫,祈福所用的果点若还未备好,皆不糟糕。”
银雪急忙开门,姐妹三人向茶点房里走去,自然又是好一番忙活。
喜瑶宫正殿,宫婢及太监们己将作法的神案,在宫院内的空坝上搭置妥当。喜妃娘娘虽然仍一脸病容,却在顾嬷嬷及吟秋的搀扶下,衣着得体的端坐在正殿主位之上。不多时,珍贵人也在近身宫婢女文宜的伺候下,进入了正殿。
喜妃看了一眼堂下施礼的珍贵人,不满的缓声询道:“怎得只有你前来。稍后法师便到了,其他宫苑里的姐妹怎得还不见到?”
珍贵人急忙应道:“回喜妃娘娘,当日皇后娘娘下旨时曾言明,宫里邪术之说属旁门左道,登不得大堂。故而不让声张,以免扰了后宫清静。”
喜妃轻咳一声,神情略显郁色,言道:“皇后娘娘说的是,邪术之说的确登不得大堂。可是今日的法事,本宫可是照着祈福的规矩准备的。内务府里,本宫也知会过了,请法师时需言明是替各宫姐妹祈福,至于驱邪嘛,到时候见机行事罢了。如此一来,便定然不会扰了后宫的安宁。”
“娘娘慧质兰心设想周到,妹妹愚钝实乃望尘莫及。”珍贵人深深一福,恭言道。
喜妃无力的对珍贵人抬手虚扶一把,也不再说话,便靠倚在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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