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德开口问道。
“不是准备用海运,从淮安出海直抵天津?”
朱衡这时候狐疑的问道,“难道那帮人的动作,善贷你那边压力很大?”
魏广德摇摇头,“海运虽然通畅,但毕竟无法解决海上安全,风雨莫测,这次即墨县福岛之海难,将来终究不可避免。”
朱衡点点头,“这次损失确实有点大,虽然和以往漕运比似乎差不多,可别忘记,这只是一只船队损失。
大规模漕粮海运,现在看来,确实风险很大。”
“还是说先前的话题,绕开徐州,可有法子?”
魏广德问道。
“自然是有的,在运河靠近徐州附近开挖新河,只是这耗费也是不小。”
朱衡说道,“嘉靖三年时就有人提出过,利用泇河水道和水量走船,避开徐州。
不过”
朱衡稍微迟疑后还是对魏广德说出了其中的争议。
在考虑皇陵避水之外,再加上“保漕”,因此明廷对于徐州地区的运河治理一直都有二种考量:一种是从政治因素,以黄河为主“治黄保运”;一种是经济因素,以运河为主“避黄行运”。
嘉靖四十四年大水后,朱衡负责开挖新河,其实就属于“治黄保运”,但是结果也很明显,徐州地区不避开,根本就解决不了运河的通畅。
而刚才朱衡所说,则是“避黄行运”派支持的法子,惹不起就躲开,只要保证漕运通畅就好,这样治理黄河时就只需要考虑皇陵避水就好。
朱衡又指着地图一处说道:“大致就是在邳州这里开挖新河,串联沿途几条河道,汇入南阳新河道,运河就能保持通畅。
全长二百余里,以目前朝廷能聚集的民力,十万人非三五年不可能完成。”
“和开挖胶莱运河比,那条更加容易?”
魏广德忽然问道。
“胶莱运河?”
这次的惊讶声不是朱衡说的,而是一边的谭纶。
“善贷,你为何又提起胶莱运河之事,此事我听人说过,几次考察皆言不可行。”
谭纶继续说道。
“子理之言有理,胶莱运河虽利用前朝旧河,但已经证明,即便沟通也因水量无法通行大船,根本就不能行。”
当初派员调查的结果,朱衡是很清楚的,若非如此,强势如高拱势必会坚持推进此事。
“既如此,士南兄,你给我交个底,若是要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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