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说完了,也就该转回正题了。
张居正在说话间,就把一份奏疏交给魏广德手中,“先看看,看了我们再说此事。”
魏广德打开奏疏快速浏览一遍,随即皱眉,一言不发递给吕调阳。
奏疏是湖广道试监察御史陈堂所奏,言当下各地官府的实情。
“国初十年大造黄册,凡户口、田赋、事役新旧登耗之数,皆如实登记。
沿袭至今,奸吏挪移,豪强影射,弊病不可胜数。
黄册掌握在里胥手中,任其增减,钱粮完欠,差役轻重,户口消长,皆与事实不符。
故今征钱粮,编徭役,有司都以白册为重。
凡人丁事产,皆照白册攒造,黄册已成虚文。”
等吕调阳看完陈堂的奏疏后又重新回到张居正手中,只听他说道:“如今江西等地试行一条鞭法,此法重在量地计丁。
按陈堂所奏,黄册之弊已不堪用,地方上都是自编白册作赋役征派的依据。
照他的说法,此白册倒是变成了实征黄册。”
张居正说完话时,魏广德就一直在低头思考,其实就是在回忆脑海中关于张居正的记载。
清丈土地是张居正做的一个大事儿,但是计算人口貌似没有单独说,但是既然在张居正治下天下推行了一条鞭法,那想来黄册也是又重新编制。
或者,黄册未变,但是朝廷也从地方里胥手里拿到了白册。
想到这里,魏广德就意识到,陈堂的这份奏疏,很可能就是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和清丈土地之始。
随即,魏广德又想到了明朝户部官员苦心抄录的崇祯二十几年黄册的笑话,他就更加相信张居正时期,朝廷其实是按照白册来制定政策,而没有去管毫无用处的黄册。
只是黄册毕竟是太祖留下的东西,所以大家知道此物无用,但也没人会提出废弃,或者重新编造黄册,实在是重编成本太大了。
而且就算朝廷重编黄册,其结果或许也就是一本抄录的白册,毕竟过手的就是乡间的里甲和胥吏,朝廷依旧很难获得最真实的情况。
毕竟,当下已经不是国朝之初,地方上实力盘根错节,已经很难顾忌得到了。
见魏广德只是低头思考,吕调阳只好开口问道:‘不知首辅大人对奏疏中所提白册,是何意?’
黄册、白册,其实当官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不过此前都没人提,也就是这种新入官场之人才会拿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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