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士谵开口答道。
“殿下还在里面?”
高拱看了眼众人,没有看到裕王,心里就是有些不喜。
他知道,这会儿的裕王怕是已经在产房外等着了,想要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没有继续进屋找椅子坐下,而是回到门口,招手叫进来一个内侍,吩咐道:“去内院请殿下来此等待。”
魏广德闻言也只是往高拱那里瞥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这,或许才是高拱心目中裕王该有的样子。
不多时,裕王一个人来到这里,不过看神色就知道,他很紧张。
魏广德知道,裕王应该是把李芳留在那边,在李宫人生产以后就会马上过来通报。
明朝的医疗水平不低,可是相对后世来说也是不算什么,这年头孕妇生产危险性还是非常高的,稍不小心可能就会出现难产,对孕妇和胎儿造成危险,也难怪裕王会如此紧张。
也因此,明朝人对于孕妇生产一事,即看做添丁的喜事,可也可能变成白事,这也是高拱要裕王来此,远离那里的原因。
一切顺利,自然可以沾喜气,而一旦出现意外,那可就不是裕王该沾惹上的了。
“殿下,稍安勿躁。”
高拱看着坐立不安的裕王,只能安慰道。
如果说之前,裕王担心的是子女平安,那么到了当下,自然首先看的还是孩子能否顺利降生,这才是当务之急。
至于孩子是男是女,至少在这会儿,还不是裕王最关心的。
不过裕王不关心,可不代表高拱就不关注。
这会儿,他就在小声询问近段时间太医和民间郎中的诊断,李宫人肚中胎儿的性别。
这些问题,在座中也只有殷士谵能够解答一二,其实最熟悉的人应该是李芳,不过这会儿他不在屋里。
魏广德其实也搞不明白,那些郎中是否真的单凭诊脉就能判断出孕妇肚中胎儿的性别。
不过至少,他长子的性别,倒是被那个郎中说中了,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讨到喜钱而说的还是真能看出来。
不过,这会儿,魏广德信心还是很足的。
就是那个郎中,或者说是京城妇科的名医,据说看的很准的,他在给李宫人诊脉后,得出的结论也是儿子。
“善贷,善贷。”
魏广德还在静静等待的时候,耳中就听到高拱呼唤自己的声音。
“肃卿兄,何事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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